沈琴端了茶过来,“我打电话给鸢鸢了,她说马上和星朝一起回来。”
“他们在一起?”谢岗问。
“孩子关系不错。”沈琴说,“经常一起玩。”
虞楚生皱了皱眉,“应该是碰上的。”
他对谢岗说,“平时没有经常在一起玩,今天也是各自出门找朋友,可能是路上遇到了吧。”
男人穿着笔挺考究的黑羊绒大衣,背脊笔挺,他轻轻喝了口茶,“我知道他们感情好,承蒙你们家照顾了阿朝那么多年,就和亲姐弟一样,阿朝没有兄弟姐妹,鸢鸢就是阿朝的亲姐姐一样。”
祝希禾坐在沙发上,未置一词,也没喝一口茶水。
她对谢星朝厌恶又怨恨,却拿他没一点办法,现在这厌恶,也转移部分到虞家人身上了。
看着眼前俩人这模样,她觉得很好笑。
还姐弟,就是想睡你家女儿,你们知道吗?
“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谈一谈关于阿朝的事情。”啜饮了几口茶,谢岗终于切入正题。
“阿朝今年已经十八了。”谢岗说,“但还在叛逆期。”
“今年过年,我们都想让他过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然后,再去南城,给他爷爷看一看孙子。”谢岗说,他模样生得俊,就是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依旧仪表不凡。
沈琴不喜欢祝希禾,听到“一家三口”这词,她瞟了一眼正在摆弄自己指甲的女人,想到了自己的亡友,神情冷了下去几分。
“这安排不错。”虞楚生说,“挺好。”
“问题是,阿朝不听话。”谢岗说,“家里没人管得住他。”
他叹气,“我们以前可能是对他太忽视了,所以等他长大后,难免又溺爱了一点。”
“他也已经十八了,没有再任性的时间了。”谢岗说,“我就他一个孩子,以后他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
“阿朝听不进去我们的话。”男人轻轻放下茶杯,神情真挚,“只能再麻烦你们一次,能不能帮我们谢家,劝劝阿朝。”
“叫你家女儿劝呗。”祝希禾忽然说,“他就听她的,叫她去说,一说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