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nn,我就是个疯女人,和我搅和到一起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我自己都去看精神科医生。”
“该看精神科的是那些让你厌恶自己的人。刚才你说的话,我听懂了。”
明逾张了张口,喉间酸涩得很,半晌,“听懂什么了?”
“这两个月你开始珍爱自己,想让自己变好起来。我懂。和你一样,我也想变得更好。明逾,等你停下来,给你看样东西。”
明逾从后视镜看着身后陈西林的车和驾驶座上亦真亦幻的那张脸,“嗯。”她掐了电话。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市中心的圣弗兰西斯科也是寸土寸金,明逾取出行李,将车交给代泊。
陈西林站在车那头,修长的风衣裹着一袭安静的身影,车被开走了,她朝明逾走了过来。
她打开包,拿出一只小小的什么东西,攥在手中,又对明逾伸出手,展开掌心。
透明的一只小盒子里装着一枚镶橘色纹理的贝壳。陈西林微微笑了笑,“你这么抠门,唯一送过我的东西还是地上捡的,”她的眼中闪出泪花,依然笑着,“我都一直留着。”
明逾苦笑着,伸手去拿,陈西林却合上了手掌,“可不能让你拿回去了。”
明逾摇了摇头,在廊下的微光里看着陈西林,眼中快能掐出水来。
“女士,”门童喊陈西林,“请问您的车要停走吗?对不起,这门口不能久停。”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