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不是嫌它太年轻?”
明逾笑着摇摇头,“我喝酒不挑剔。”
“这次来得太匆忙,我没有准备,很快会有一批四十年代二战后的窖藏出来,到时再请你喝。”
“lynn,那二万刀的酒不会给我带来二万刀的愉悦感。它会给你吗?”
陈西林耸耸肩,“我的愉悦感来自你,你没有我就没有。”
明逾踏过蔚蓝池水走到陈西林面前,抚上她优美的脸颊,“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但不要让我陷太深……”
“我不是水手,你不是人鱼,为什么不能深陷?”陈西林凑到明逾近前,拥住她,视线涣散了,声音也小了,“可以陷得再深一些吗?”
明逾的手指滑到她线条流畅的下巴,轻轻一勾,吻上她的唇,以吻作答。
等离开陈西林的唇,她突然意识到,她们至今没有对彼此说过“爱”字。
晚餐很快就上来了,罗勒中果真掺杂着一种小巧的、水滴形的叶子,四周摆了桔瓣、干果等调味,绿色蔬菜中间堆了些蟹肉和蟹黄,蟹黄与桔瓣的颜色相映成趣。
明逾拈起一只叶子,去数上面的刺。
陈西林笑了出来。
“哦,你编故事逗我是不是?”明逾放下菜叶。
“没有没有,”陈西林半趴在餐桌上,一眸笑意,“是这样的:野生的品种里acid太多,吃多了会有轻微中毒反应,我们重新培育了一下,保持口感和营养,大大减少acid,就有了这道佳肴,另外这里用到的桔子、葡萄,都是自己种植的,蟹是海里捕捞的野生蟹。”
明逾送了两片“人鱼的眼泪”进口中,细细咀嚼。
“怎么样?”
“清甜,幽香。”
“是不是菜如其名?”陈西林托起醒酒器,给明逾和自己都斟了点。
空酒瓶约翰已放置一边,上面是酒庄买断的名画复制品,一套四瓶,供买家收藏。
“这次醒得充分,你再尝尝。”陈西林道。
明逾品了一小口,“2000年,该是个好年份。”
陈西林也拈起杯啜了一口。
“这地方真舒适,如果能放个长假该多好。”明逾不禁感慨。
“等我把项目做好,竞标结果出来,就休长假再带你过来。”
“嗯……”明逾歪着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