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逾的手机突然发来警报,她放慢车速,拿出来瞥了一眼,看到醒目的警报,有人闯入c城的家中。
她将车停在应急车道,再去看摄像监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江若景。
江若景刚把行李箱放置好,在明逾家中走了一圈,一切收拾得工工整整,一尘不染,她猜想,家政这两天应该刚来过,而明逾,则像她猜想得一样,并没有回来过新年。
这又让她有些失望。
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不出所料,是明逾。
“逾,不好意思,借宿一宿,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信不信我报警。”
江若景顿了顿,“逾,你知道湖滨道上那片花树是什么吗?我今天刚问了,那叫暮缎紫薇,‘灯塔’餐厅前两个月换了厨子,我们喜欢的那种牛排没有了,城西那间酒吧,你还记得吗?我在那儿喝了三杯你当初点的straightup马提尼……”
“江若景,你到底要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她的笑声,裹着凄楚。
“别怕,我真的只是想借宿一宿,明儿一早的飞机回海城。”
“你穷到订不了酒店?我可以帮你订。”
“逾,我都已经进来了,话说你还没消掉我的指纹钥匙吗?好累,别折腾我了,就让我睡……”她看了看表,“三个小时,成吗?我保证三小时后麻利儿走人。”
明逾看着车窗外透着红的黑夜,雪幕像一块张开的大网。
“这是最后一次。”
江若景又像头两年经她允许留宿一样欢喜起来,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雀跃,那欢喜还没透出她的皮肤便黯了下去,“知道啦。”
屏幕后的那双眼睛将那一段倒回去,又仔细辨认一番,刚走进院子的是那个杰西卡没错。
酒窖里安静得很,这是这趟伯奈柯酒庄之旅最后的一处参观点。客人们陆续走了出去,陈西林还在看架子旁悬着的小册子。
小伯奈柯笑了笑,“陈女士,您是第一位将这些册子认真阅读的客人,是不是中国人都很认真,之前我有一位学徒,也是位中国的女士,她也很喜欢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