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林摇摇头,“我不太了解那些事,愿闻其详。”
“当年,”青晖放空了眼神,“算起来要说到一九一三年,‘二次革命’失败,我们的曾祖父和他的弟弟,也就是lynn的祖母的父亲,一起逃去了香港。又过了几年,国内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曾祖父回到了燕城,而他的弟弟留在了香港,结婚生子,lynn的祖母就是在香港出生的。从那个时候一直到四十年代,兄弟俩还一直保有书信来往,还说好了将来抗战胜利后重聚,可是抗战倒是胜利了,曾祖父的弟弟却举家搬到了美国,不愿回到燕城,而我们的曾祖父从当年回燕城起,其实是跟了那谁,一直到我们的祖父,都是当初打天下的,所以两家曾经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到五十年代末有过缓和,因为曾祖父的弟弟,也就是lynn祖母的父亲过世,毕竟血浓于水,我们的曾祖父十分思念痛心,曾恢复过往来,但到了六十年代,你们知道的,联系又断了,那一次就是彻底断了,各方环境摆在那儿,必须仇视。”
明逾听得入了迷,没想到两家经历过百年的纠葛。
青晖又呷了口茶,“能讲给你们听听也挺好的,都做个明白人。”
夜晚的风干燥而温暖,陈西林站在酒店卧房外的露台上,指间夹着杯红酒。
门被轻轻推开,明逾走出来,从后面抱住她。
“你洗好久啊~”陈西林慵懒道。
“让我们家陈西林久等了,自罚一杯。”明逾拿过她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陈西林刚要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