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
云游:“你在说什么?什么单纯的心态?”
凌宵行却点到即止,说完就不再说了,无论云游再问什么,反应都是淡淡的。
云游的眉心拧得更紧,刚刚才自我纾解了昨晚凌宵行对他的那一拍之仇,现在又心烦意乱起来了,干脆也转过了头面对另一侧的车窗不去看凌宵行。
后座俩人沉默无言,前座那俩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路无话地开到了高铁站。
云游要回片场,凌宵行则回燕京跑通告,窦钦把云游和张思齐放在高铁站后,就继续开车去机场。
临分手前,张思齐在后备箱卸行李,云游站在了凌宵行面前。
俩人面对面站着,都带着帽子墨镜口罩,活像两个在繁华人流里接头的地下.党。
往来的旅客有些人把目光投向了他们,默默地和他们隔开一个半径为三米的圆。
云游双手插兜,却有点说不了话。
他直觉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真的发现不了。
他可以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一边打工一边完成高中学业,因为音乐天赋和文化课成绩极佳,云游拿到了纽约大学的全奖,读完音乐剧本科后,又去茱莉亚音乐学院读研究生深造,为他的履历增添了耀眼光彩的一笔。
他善于应付那些冷冰冰的成绩和音符,却缺少和人相处交往的经验。
学习只要掌握了固定的公式定理和和弦调式,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千变万化。而人不一样,人是多么复杂的生物,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同,你搞得定这个人未必应付得了下一个。
所以他很困惑。
他决定直接问出来,不再一个人闷头思考答案。
“是我有哪里做错了吗?”云游单刀直入地问凌宵行。
“你没有做错。”凌宵行说。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云游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是有点怨妇,又补了个活泼点的尾音调节气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