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撂下这句话,推开他走了。
“你有夜盲症?”
许清玄意外地看他,想不到他猜到了:“嗯,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拍夜戏不太习惯。到了晚上看不清,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怕黑吗?”
“哦,原来这是你的第三个秘密。”
许清玄失笑:“在雪山上,我看不到星星,只看到一片黑。”
薛回想起在雪山上的那一夜,他是怎么孤独煎熬地度过的。
薛回说:“那我也告诉你我一个秘密。”
许清玄来了兴致:“什么?”
薛回道:“我小的时候好像一直在不停地上课、练琴,看到别的小朋友能玩就很嫉妒。那时候我父母家住在厂区,电影厂外还有个化工厂,有一个大烟囱,一米多高的草丛。小伙伴们滚得和泥鳅一样,就打算钻到大烟囱里看看,看看是不是像大人说的里面有鬼。有一个小朋友敲窗叫我一起去,我刚要爬窗逃走,结果被我母亲发现了,不仅挨了一顿训斥,还加练了好几个小时琴。”
许清玄忍俊不禁,又觉得那个练琴的小男孩太乖太可怜了。
“所以,你童年没有玩过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
“好可怜哦。”
薛回的目光变得很淡漠:“所以我长大后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没有人约束我。我告诉你,我至今还不会玩游戏。”
许清玄瞪大了眼睛,薛回终于有了不会的东西,他不会玩游戏!
“真的?”
“你们这些年轻演员没戏的时候玩的什么我都看不懂。”
许清玄立马掏出手机,打开王者荣耀,在他面前炫了几把。薛回像个小白一样严肃认真地看着,最后问他:“是把那个水晶打倒就算赢吗?”
许清玄哈哈大笑,笑容重新绽放在他的脸上,两人一路聊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和谁都不可能聊到的边边角角都抖落了出来。
许清玄和他说,家里的照相簿不知道丢哪了。老照片上有一张全家福。妈妈坐在钢琴前,他站在她怀里,爸爸扶着妈妈的肩,很幸福的样子。后来他们家再也没拍过那样的全家福。
许清玄说他一直在各大音乐剧、戏剧的剧组里客串一些角色,他还是觉得演戏剧最带感,最热情。他从小就喜欢这些,没有把它当工作,而是生命的乐趣。
许清玄说,如果戏剧能吃饭,他会一直演戏剧。只是戏剧要靠真功夫、靠养,蒋坤给他接的网剧片酬,都被他拿来养戏剧了。每年固定一段时间,他都跟在自己老师的队伍里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