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瞪得很大,紧抓着病床边的扶手,把走过来的两个护工挡开,只让郁知年扶着他坐起来。
等他情绪缓过来,郁知年才能坐下,给他读一本书听。
杨忠吃饭,做检查,甚至清理,都要让郁知年在身边,像担心护工会虐待病人似的。
郁知年的睡眠变得支离破碎,精神状态也不大好,白天总像一个游魂,经常一看见书,下意识就想要拿起来,给杨忠念几句。
唯有杨恪每晚来探病时,他心情才能够轻松一些。
有一天,杨恪来时,杨忠正在睡觉。这天白天出了太阳,但是气温很冷。
郁知年记得那晚的夜空是深蓝色的,像一片冰湖。
他和杨恪在医院走廊散了散步,去玻璃房坐了一会儿,他靠在杨恪身上睡着了。杨恪身上很温暖,有和他一样的洗衣用品的气味,但又不太相同,总给他一种可靠的感觉,他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
梦到杨恪,以及他们未来的生活。
醒来时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让郁知年一度认为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