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邵西霖并没有发现,他大条地对杨恪说:“你好你好,我听郁知年说你们明天要结婚了,恭喜你们啊。”
杨恪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郁知年没想到邵西霖会说话这么直接,脸一下热了,头皮发麻,不是很敢看杨恪,有一种自己做梦被当事人直接观看的心酸。
不过杨恪倒没有当面否认和解释,对邵西霖说:“谢谢。”
上了车,郁知年不敢说话。
杨恪把车启动了,慢慢地在学校里行驶着,过了半分钟,他好像随意地对郁知年说:“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还不错,”郁知年说,“本来昨晚打算去他家住,”
杨恪不知为什么,忽然对郁知年笑了笑,说:“办仪式的时候,你可以邀请他也来参加。”
郁知年看了杨恪一眼,稍有些迷惑:“什么仪式?”
“结婚仪式,”杨恪说,“我让翟迪推荐了我几家机构,他姐姐最近刚结婚,我看到照片,是草坪婚礼,布置得很漂亮。一会儿让史密斯发给你,你挑一挑。”
郁知年顿了片刻,问杨恪:“需要办吗?”
他以为只要去注册厅走一走程序就可以。
“是信托里的要求?”郁知年猜测,“那天李律师好像没说。”
他们开出学校大门,四点多钟的落日很漂亮,橙色和西柚色浸染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