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俱乐部,翟迪和杨恪一起回公司。
路上,翟迪问杨恪婚礼还办不办,如果办,准备什么时候。
“等他项目结束回来再定吧。”杨恪说。
他昨天是和郁知年商量了这件事,但郁知年几乎睡着,他也不知道郁知年有没有听清。
杨恪觉得别人都做的如果他们没有,或许往后回想,郁知年会感到遗憾。因为他也清楚自己是那种有些无聊的、没浪漫可言的伴侣。
可是他们是和其他在婚姻厅注册过的人一样的情侣,郁知年该拥有的,不应比别人少。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杨恪在傍晚六点抵达学校。
郁知年说自己刚准备楼,杨恪开车过去,在社会系的大楼下等了片刻。
郁知年着抱了一堆书,摇摇晃晃地从楼里走出来。夕阳照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很瘦,长长的影子从地面印到草坪,人在杨恪面前,让杨恪难以设想很快又要送郁知年走,产生不可名状的思念感觉。
杨恪下了车,走向郁知年,接过郁知年的书。
书有七八本,分量不轻,最上面还放了个厚文件袋。杨恪把书放在后座,关上车门,郁知年轻快地告诉他站在一旁活泼地说:“谢谢,是导师给我的资料。”
“他说本来想寄给我,害怕快递寄丢了,”郁知年和杨恪上了车,兴致勃勃道,“既然我来了,就让我带回去。”
“梅齐给我发消息,说雨马上就要小起来了,宕庄隔壁的村有件白事,等雨停了,要举行祭祀,”郁知年说,“我想买明天的机票回去。”
他说完,看了看杨恪,杨恪便说:“我让助理帮你订票吧。”
“啊,”郁知年没有跟他客气,说,“好的。”
回家路上,郁知年靠在椅背上发呆,好像想睡,但睡不着。
杨恪觉得他的时差可能很乱,这几天也累了。趁等红灯的间隙,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让助理订了两张回程的机票。
次日中午,发现杨恪要送他回去,郁知年模样变得很呆,让杨恪觉得陪他回去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你来看我,”郁知年的包没托运,杨恪替他拎着,他两手空空站在杨恪面前,像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杨恪,眼睛很大,“我也没有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