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哭了许久,也不见对面三人有什么反应,只坐在沙发上淡淡的噙着笑看着他们,好像在看戏似的。然而在俞秋眼里,可不就是在看戏么?如果真如胡秋翠说的那般,又怎么会在王康胜的背后在商量要取人性命的事?
当然了,要俞秋觉得惨的么,还是王康胜那两顶戴了二十来年的绿帽子最惨。
对男人来说,戴绿帽子这件事,可是比自个儿性命更严重的。
“不是,你们这次来究竟有何贵干?”胡秋翠哭累了,见他们还没什么反应,终是没忍住尖着嗓子说:“如果你们收了王康胜的钱所以才来的,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哦?怎么说?”
“不管王康胜给你们多少钱,只要你们放过我们娘三,价钱直接翻倍!”
胡秋翠见哭惨不成,直接以利诱之。
可偏偏比起钱,俞秋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话说你们这都二十几年了,怎么还没动手?”
看看眼前这娘三的妖魂上,可没染了半点血色,难道胡秋翠是特意用戴绿帽的方法来惩罚王康胜?这也忒狠了吧!?
面对俞秋的追问,胡秋翠憋了憋,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人姑娘二十年前就是要用这种恶毒的法子来报复,我也只是个满足人类愿望的狐仙!”
说起这件事,胡秋翠也是来了气。
当年她还是一个在深山里头随父母,兄弟姊妹们一块儿修行的小狐狸,和一个长相不错的公狐狸一起孕育了后代。可当时的人类已经是越来越多,而且逐渐爱上了吃野味,不仅进入深山抓捕它们,吃它们的肉,嗜它们的血,甚至还用它们的皮毛来制作精美异常的坎肩,外套,当做奢侈品出售。
那段时间胡秋翠不少兄弟姊妹们就这么遭了殃,一时间弄的它们整个巢穴惴惴不安,后来更是为了全族的安危往老祖宗的山头上迁徙,以求庇佑,但胡秋翠当时怀着孩子,迁徙过程中不免慢了些,就这么一时不察,直接遭了殃。比起其他狐狸的吃肉扒皮,在胡秋翠身上的遭遇可比其他人要痛苦太多了。
商贩见她是个怀孕的母狐狸,本着一箭双雕的念头,愣是养到她将一双儿女生出后才将她屠宰。
之后那一双儿女也未能免于毒手。
狐族天生就比其他种族智商要来的高,更别提胡秋翠还是有了孩子的母狐狸,这下怨气自然大涨,直接将那屠宰的商贩一家子闹的不安宁,最后那商贩花了钱请了道士来抓它,胡秋翠岂能心甘情愿的被抓,自然是连夜跑回的老祖宗的山头,求得老祖宗出手为她报仇雪恨才罢休。可仇是报了,但胡秋翠和一双儿女却是没法继续修行。
老祖宗怜她死的太过凄惨,给她修了一个小小的神龛,供她与一双儿女休养了几十年,这才稍微有了点法力。
而她之所以附在这胡秋翠身上,也全因原来的胡秋翠祖上本就是请了她们狐族做保家仙的出马弟子。
“不是,什么是出马弟子?”俞秋犯煳涂了。
“……”胡秋翠也一愣,旋即拧眉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南方大多是扶乩童子居多,北方却是以五大仙家为首的出马堂弟子居多,这五大仙家,你该不会也不知是哪几家吧?”
俞秋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感情这么多年不见,还有这么些个说法了?
在他上辈子的时候,可是只有修道之人与未修道人士的区别,就是山野精怪居多,也不会突然被封个什么仙,什么仙的,现在这变化可真是太大了。
收敛起心中的感慨,俞秋又问:“然后呢?”
“然后就现在这样了。”胡秋翠说:“我这也是第一次帮人实现愿望呢,结果人小姑娘不要求我shā • rén,也不要求我帮忙将这个好色之徒给废了,只让我顶替她的身份为她生活下去,给她戴两顶绿帽子,最好还是要让他死在女人肚皮上,然后让他断子绝孙,你说奇怪不奇怪?”
其他人听完这一番话也是无语了。
就连俞秋也愣了愣,还真有这种人的报复手段是这样的?
也太奇葩了吧!
听着原因太过奇葩,俞秋不得不问胡秋翠的这具壳子之前遭遇了什么事情,与王康胜又有什么关联。问起这个,胡秋翠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我跟你们说,这个姓王的可真不是个人!二十多年前,我这具壳子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
说起来经历有些狗血,无非就是王康胜胡作非为了许久,当年见胡秋翠这具身子好看,直接动了色心,根本不管人姑娘愿不愿意,直接用了强,夺了人姑娘的身子。那个年代对女孩子的贞洁还是很看中的,人姑娘没办法,迫于家里人的威亚,最后只能嫁给了王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