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点微怔。
这不是秦挚第一次提“白”这个姓氏了,但林点并不觉得这个“白”是唯一横在秦江隐和秦家之间的沟壑。
而秦江隐也的确没有因为秦挚的态度和话语变色,他仍旧保持着笑,说话的语气散漫而又随意:“我有么?”
他似乎真的很疑惑:“知道我的人,不都知道我和秦家关系很好,阖家欢乐,都觉得等您宾天后,就是我做秦家的家主,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还是说您辛苦了这么久,终于在外有了私生子,打算让私生子继承?”
“又或者是我那个没脑子的堂弟?”
这句话就像是炮.仗一样,炸到了秦挚跟前,秦挚怒道:“他是你弟弟!有你这样说你弟弟的吗?!”
秦江隐轻哂:“您冷静点,秦家现在可是靠您撑着,要是您也躺进去了,秦家那些遮掩了这么多年的破事儿怕是盖不住了。再说秦河显只是我的堂弟,您别激动得他像是我亲弟弟一样。”
说着说着,他又挑起眉,想起什么似的:“也许等爷爷醒了,我该提醒他让秦河显和您做个亲子鉴定?”
秦江隐有几分漫不经心:“毕竟婶婶当年和您可是青梅竹马,她还是您的初恋不是吗?”
……这么狗血的吗?
林点默默垂下脑袋,只觉秦家这笔烂账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戏剧。
而被秦江隐毫不犹豫的戳到最痛一处的秦挚又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能狂怒的情绪中,他咬着牙,盯着秦江隐的视线没有半分父亲的慈爱,有的只是刻骨的恨意与厌恶:“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会动你。”
林点被他锤桌子的响声震到揉了揉耳朵。
他的手擦过秦江隐的手,秦江隐低头看了他一眼,将林点整个人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这个动作让秦挚眯了一下眼,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