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不仅给秦江隐准备了自己的房间,衣服喜好上也显然询问了林简。
衣柜里都是片色的衣服,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图案。
秦江隐换好衣服后,应泅也没说别的什么,只让他们不要再弄一身雪水,在大年节的感冒。
三个人都被训了两句,应泅本来还想训第三句,但林点站在秦江隐身边,抬眸看了眼应泅。
于是应泅的话就卡住了:“……算了算了,你们这个年纪,贪玩也是正常。”
贺黎承笑着撞了一下应柏的胳膊,应柏也碰了碰身边秦江隐的手臂,秦江隐却是抬手,用力地揉了把林点的脑袋。
林点不爱剪头发,头发已经留得很长了。
他猝不及防地被压着脑袋□□了把,怔了下,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看得应泅三人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秦江隐一定是会下蛊吧?!
应家的人都很好,秦江隐在电话里和记账本上感觉过,而现在又切身实际地体会了一遍。
他是个外来者,可应家没有一个人提及他的过去,仿佛他就是在这个家出生长大一样。
没有过度的热情让他局促,也没有打量的视线让他不安,最自然的情绪和恰到好处的距离……
而让秦江隐真正感觉到家的温暖时,是贺黎承教他们包饺子,是年夜饭前的几个红包。
这些对于秦江隐来说都是第一次。
尤其是年三十的时间跳到零点到初一,林蕊原本在应长闻怀里有几分困倦,看到倒计时归零时,登时跳起来喊了声:“新年快乐!”
也没有人说她不稳重,大家互道新年快乐,客厅里热闹极了。
秦江隐勾着嘴角轻轻垂眸,恰好对上坐在地上,靠着他的腿玩口琴的林点的视线。
林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不需要问,秦江隐就低声回答了句:“只是在想,原来这就是守岁。”
林点哦了声,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