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
他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呛咳不止,咳的暗红色眼睛里尽是水光,抬手捂嘴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一爪子给拍回了人身,周遭一片漆黑,半丝光亮也没有,茫然四顾的同时,他心跳也快了几分。
不是他陶苒自大,客观来说,如今六界之中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而且其中有几个还是他的好友,肯定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
陶苒回想对方的形态,眨了眨眼,小声问:“您是哪位神禽前辈吗?晚辈无意冒犯,若是打扰您清修了,现在立刻就离开,灵脉的事也绝不会泄露半分,前辈?”
咚—咚咚——
陶苒屏息听了一会儿,确认了那不是他的心跳声,可能是那只“大鸟”的,而且单从声音来说,对方听起来体积就不小。
陶苒摸了摸尾戒,从里面摸出一堆灵符丹药,他多年送礼,也有很多回礼,家底丰厚的很,一会儿要是打不过,逃命还是有把握的。
对,顺便赶紧把衣服穿上,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储物戒里大多都是朋友送的法衣,掏出来就可以自动附着到身上,虽然宽袍广袖不利于行,总比一会儿打起来裸奔要体面,他不想上社会新闻。
指尖燃起碧色妖火,陶苒转了一圈,查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妖火映亮的部分有限,左手边是无尽的黑暗,右手边……
竟然是一面墙?
就是墙的质地有点奇怪,一片片黑色的瓦冷硬的横向叠加在一起,每一块瓦片都有脸盆大小,于碧色火光下泛起金属般冷硬的寒光。
陶苒下意识的想靠墙,总比自己腹背受敌好。
于是他小步贴过去,背脊靠在那面墙上,森寒的冷意透过法衣直抵背脊,有种被人盯着的错觉,让树觉得格外难受。
沉寂的黑暗中,一双暗金色的巨大眼瞳缓缓张开,灯笼大的瞳仁正中,是一双蛇类的竖瞳。
陶苒背脊僵住,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强烈了,他若有所觉的侧过头,愈发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脚下地面上似乎有纹路,妖火照亮范围有限,陶苒甩手熄灭,从戒指里翻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他脚下果然有一个诡异的符号,呈现出暗淡的红褐色,但要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其中丝丝缕缕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