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绮当时还是个小崽子,自然伤不到我。”他捉住陶苒的手,揉了揉那柔软的指腹,“是他的师尊,我那同门师兄做的。”
难怪迟九渊对玄绮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陶苒皱眉,“我没听玄绮提起他师尊。”
“嗯,很正常。”迟九渊拢上衣服,淡淡道:“因为他师尊做出这件事的下一秒,他就没有师尊了,身死道消,自然再没什么可提的。”
陶苒:“……哦。”
“你问我为什么要在花盆里留下阵法,我也说过,恩仇必报,不留因果。”迟九渊注视着陶苒,沉声道:“阿苒,他们当年要杀我抽取神骨,这件事是因,而你便是果。”
陶苒茫然了,“关我什么事?我那会儿不还没化形吗?”
很多前尘往事太过复杂,同门反目,父子相残,近百名神族陨落,金红色的神血沿着九重天的白玉台阶河渠一般流下……
迟九渊沉默片刻,到底没说那些旧事。
“初识时,你没怀疑过我是神族,是因为我没有神骨……”他抬头揉了揉陶苒的头发,“神骨是我自己抽出去的,被我亲手用本命魂火融毁了,随便洒到人界去了。”
陶苒缓缓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