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九渊皱眉，沉声打断，“你等等。”
陶苒已经撩起来一块了，露出劲瘦的一截腰，闻言茫然的看着他，“我好累了迟哥，你还有什么事？快点换衣服睡觉，明天还有的折腾呢。”
他见迟九渊欲言又止，突然了然的哦了一声，“你不好意思？没事！我先换，然后我躺在被子里，不看你。”
他不等迟九渊再做反应，胳膊一抬脱了短袖，皮肤触及到微凉的空气，陶苒没忍住哆嗦一下，然后飞快的套上睡衣，滚进了床里面。
被子一蒙，只在床上留下个大鼓包，里面闷闷的传出声音：“好了，你快点换！”
迟九渊僵立原地，想到在结界里刚认识时陶苒戒备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不设防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点郁闷。
好半晌他才开始换衣服，直到他关了灯躺进被子里，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却仍有大片的冷白和浅淡的粉色在眼前晃来晃去。
幸而床虽小，但节目组准备的是两床被子……
他刚这么想，旁边的被窝里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窸窸窣窣的凑过来，迟九渊侧眸，对上一双反折着月光的眼睛。
“没洗脸。”陶苒小声说：“清净咒怎么用来着？”
迟九渊：……
他耐着性子，小声传授口诀。
陶苒记得很快，然而清净咒这类小术法看似简单，实则对灵流掌控的细致程度要求很高，迟九渊修习的时候正是为了打磨自己对灵力的操控力。
小树妖仰面躺在床上，试了好几次，终于在黑暗中凝出水光，迟九渊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有些担心他的妖骨，正要说要不算了，他可以……
“哗啦——”
一捧水，一滴没浪费的泼在陶苒脸上。
陶苒：QAQ
迟九渊：……
陶苒抹了把脸上的水，小声说：“是因为我想在人类的节目里用妖术偷懒作弊，所以遭报应了吗？”
迟九渊深吸一口气，半坐起身，抬手按在陶苒脑袋上，把那些湿漉漉的水分都烘干，又用清净咒重新给他洗了脸，最后两人不得不换了个方向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