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我做过说书的,唱过戏,勉强从这些故事里面学会了什么是义气。”陶苒看向迟九渊,“我太笨了,花了上千年只学会这一样,我只会交朋友,你不要喜欢我,我不会回应你的。”
迟九渊站的有些远,陶苒那些话裹挟着风雨声进了耳朵里,他心底有些酸涩,还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一棵树怎么定义的喜欢。
他向着陶苒走过去,在小树妖茫然惊诧的眼神里,直接把人从窗边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矮柜上,高大的身形遮住灯光,把人禁锢在方寸之间。
“陶苒,我新学会一个词。”迟九渊抬手,手指落在他耳垂上,用力捏了捏。
陶苒下意识一缩脖子,然后满腔的郁闷先散了一半,被紧随而来的疑惑填满。
他都说不会了,迟九渊还要干嘛?
“你学会了什么词?”陶苒好奇的问。
迟九渊笑了笑,“渣男。”
陶苒更疑惑,“啊?”
“你和我拥抱、和我牵手、和我睡一个被子……”迟九渊手指滑到了他的下巴,像逗弄猫咪一样蹭了蹭,“然后你说你不会喜欢,这难道不是渣吗?”
陶苒莫名底气不足,“朋友也会做这些吧。”
“嗯,好吧。”迟九渊仿佛妥协了,但动作却强势起来,他捏着陶苒的下巴,凑的很近,两人鼻息浅浅的纠缠在一处,绵密而炙热。
然后他低头,亲了一下肖想过无数次的唇。
和想象中一样软,很甜。
陶苒像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睫颤了颤,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问:“你吻我?可我觉得接吻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对人类来说好像很不一样,所以我拍电影时从不……”
“阿苒……”迟九渊哭笑不得,又一次低头吻住他,阻止这张嘴继续破坏气氛。
龙族大概生来就是调.情的高手,陶苒被他托着脖子,被迫仰起头承受,微凉的唇舌初时还有些生涩,但很快便被三十七度的体温纠缠的温热。
桃花的清甜和苔原的清寒交融于一处,迟九渊灿金的眸色像燃起了一把熄不灭的火,他再也克制不住,按着他的脖颈有些野蛮的攻城略地。
陶苒有些慌的哼出一个浅浅的鼻音,然后被更凶蛮的吻逼得眼眶有些潮意,鼓膜里血液流淌的声音很清晰,同样清晰的还有渐渐慌乱的心跳。
迟九渊终于如愿以偿的咬破了陶苒的唇。
他放开陶苒,又恋恋不舍的凑过去,舌尖卷走那滴嫣红的血珠。
陶苒懵懵的坐在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