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店员小哥哥把东西给他包好后，再一抬头，刚才的青年顾客好像变了个人。
还是那身拼色休闲服，可是身高矮了一些不说，长相也带上了几分稚气，但五官绝对比刚才那位客人要好看的多，简直称得上昳丽，而且看着有点像某个明星……
店员小哥哥先是被这张脸震了一下，随即迟疑的把袋子拿回来一些，客气的笑了笑，“同学，你和刚才那位先生不会在拍什么整蛊节目录像吧……”
陶苒眨了下眼睛，瞳中酒红色隐现，“没有另一位先生，你记错了吧。”
唔，丢人，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变脸，为了遮掩连狐族的惑术都用上了。
从恍恍惚惚的小哥哥手里接过袋子，陶苒耳朵有点热的出了店铺，快步走向等着他的迟九渊。
勇敢的小姑娘已经和小姐妹们走远了，擦肩而过的时候，陶苒还听见小姑娘们的劝慰。
“没要到微信？没关系啦，下一个更帅……”
“嗐……”小姑娘叹气，“神颜，找更帅的可不容易，好歹给我签个名呢，万一以后出道了，不就升值了。”
陶苒：……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吗？
……
迟九渊弯腰把又短了一块的裤腿放下一圈，视线余光里出现一双运动鞋。
陶苒的鞋子他认得，于是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带着一点笑意道：“买完了……”
他抬眸，却在看清陶苒的时候，神色怔愣了一瞬。
暖色灯光下，少年有些长的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前几缕，犹带稚气的五官初露几分俊雅，但眼睛更圆润一些，看人的时候又带着点无辜的茫然。
明明是矛盾的特质，在少年陶苒身上却杂糅的很巧妙，像朱笔勾勒的将绽未绽的莲。
迟九渊的目光在少年眼尾的薄红停顿许久，抿了下干燥的唇，涩声问：“怎么……突然……”
“就……就免得有人觉得我欺诈未成年……”陶苒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摸着鼻子抬腿给他看，“喏，裤腿长了，帮我挽起来。”
迟九渊还没回过神，喉结滑了一下，蹲下身给他把裤脚叠起来一圈，因为走神叠的有些高了，又露出了少年白而纤细的脚踝。
等他好不容易叠恰当了，头上就被带了一顶棒球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