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生的,存在于血脉中的压制。
视线从那棵苹果树上收回,迟九渊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讥讽,再次抬手挥剑。
凛冽剑光下,碗口粗的苹果树不堪一击,齐根断裂倒下时,青黄的叶子飘落了一地。
姜景目眦欲裂,强抵着威压冲天而起,一锤带起飓风凶悍的挥向迟九渊。
“你找死——!!”
火花迸溅,长剑架住沉重的流星锤,迟九渊乌黑的长发在狂风中翻飞,他仍单手持剑,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姜景那张粗犷的脸映在他瞳孔里,就像在逗弄一只被激怒的兽。
“你夺走妖王印,让他置身险境的时候就该明白,你此生再没资格想念他,还在院子里种果树?”迟九渊振袖挥剑猝然发力,眸光森冷,薄唇吐出四个字:“可笑至极!”
姜景被玄渊剑掀起的暴烈凶悍的气劲掀飞出去,轰然巨响中直接砸穿了下方的妖王殿,黑色瓦片落雨似的接连掉下去,洞中沉寂片刻,一声暴怒的狼嚎穿过残垣断壁。
迟九渊眸光轻蔑,袍角一动,转瞬踏过虚空,剑尖斜指着踉跄爬起的白狼。
“今日断你一臂,以偿他昔日苦痛……”他凉薄至极的勾唇,“算便宜你了。”
……
监视器里,一身红衣的女子脸色苍白的跪在世子身后,消瘦的脸颊用胭脂硬撑出了几分血色,她唇瓣颤抖着,声音很轻,险险的就要卷进北风里。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做这乱臣吗?”
闻言,世子侧过身,他锦衣玉冠,气度卓然,暗色窗棂将他颀长挺拔的侧影与窗外傲雪凌霜的红梅圈在一处,像一张出自名家之手的画作。
鸦翼般的眼睫垂下,带着丝温柔缱绻,有一瞬间,公主甚至以为他们还是京中鲜衣怒马的少年。
窗外风卷着雪,落入这观景的偏殿,世子的话比雪更凉。
“殿下。”他叹息,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大争之世,不争必亡,北朔尚有逐鹿之力,为何不搏?只因你我幼年的情谊吗?”
“卡——”
导演起身,笑容满面,“行了,一条过!”
有人立刻起哄道:“您不是说今天下午都能在两遍以内,您就请吃火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