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牧野的语气好像变得温柔一些,说:“是挺好听的,很经典。”
纪扬的手指忍不住抠着座椅的皮面,像被人触碰过却又强忍着没有蜷缩起来的含羞草。
他的一切,包括之前豪气买下的衣饰服装,在景牧野这里都显得过于廉价而落伍,他们太不相匹配了。
之后这一路,景牧野断断续续地问了纪扬一些问题。
都是些零碎的,或关于生活、关于日常的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纪扬原本以为他还要单独质问一下自己关于以前比赛的那些说辞,但是直到到了地方,景牧野都没有提比赛一个字。
越野驶入逼仄的窄巷,缓缓停在一栋年代久远的居民楼前。
“我到了,谢谢。”
纪扬笔挺地坐在副驾驶,嘴里道着谢,手指却不情不愿地磨蹭着去抠安全带。
他太舍不得了。
景牧野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楼外墙壁上爬满的青苔,问:“你住几楼?”
纪扬小声地答:“一楼。”
景牧野的目光立刻落在一楼朝外那带着斑斑锈迹的铁窗上。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