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魏辽掀起眼皮看向实验台,嫌弃一般压着嗓子朝林康道,“连用法都搞不清,你的理论课是在天天梦游吗?”
林康被他的目光盯得不由后退一步,他趁魏辽转头的时机,同情地朝陈念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至于你...”魏辽薄唇微抿,他一边把对方未完成的实验做完,一边缓缓开口道,“险些迟到,还上课睡觉,操作没有丝毫规范性可言,你是想挂科然后下学期再和我见面吗?”
不,念念不是,念念没有,你不要瞎说!
陈念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就这么莫名其妙替林康背了那------么多的锅!
他看着男人的侧脸,险些脱口反驳。他张了张嘴,心里有些委屈,却只能垂着头敢怒不敢言回答道:“不想。”
除了上课睡觉,迟到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还有这专业和金融学牛头不对马嘴,他能照模照样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棒棒了!
棒到陈念都想给自己比好几个大拇指!
魏辽没有说话,他手下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将瓶子一放。迈着腿来到桌前,他拿起笔往陈念书上写下数字,这才扫了他俩一眼。
“打扫实验室,然后可以滚了。”
于是等燕青和林康洗好最后一个锥形瓶,麻溜滚出实验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由于还没有到下课高峰期,陈念走在略显空荡的路上,他揉着发酸的手腕,心里由衷怀念自己大学那会的时光。
虽然整天都被各种管理、经济学薅秃了头,可这总也比既要头发还要命的工科强叭。
身心俱疲的林康已经放弃了去食堂的想法,他本来提议点一些油炸食品和肥宅快乐水一起放松一下,可念及陈念这娇贵的肠胃,最后只得悻悻作罢。
最后两人还是坐在空旷的食堂里,他们桌上摆着荤素结合的晚餐,周围还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斜对面的柱子上还挂着一个电视机,正播报着本市最新的消息。
“据报道,今早凌晨在城西老城区街道一则报案。死者吴迪,性别男,年龄36岁,为本市人。因为居住在拆迁区内,人员稀少,被发现时大门敞开,人已经倒地死亡。”
“死者尸体缺失,头颅不翼而飞。请各位市民群众提高警惕,若有线索,请立刻报警。”
随着主持人的画外音,电视机屏幕上缓缓呈现几张照片。虽然打着马赛克,但是从模糊的颜色来看,地上的那具尸体四肢完整,唯独脖子上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