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一般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陈念只感觉自己的喉结被对方的手轻轻抚过,他不由自主抬起头来,却也正好把脆弱的颈部暴露给了对方。
手下的肌肤有着舒适的温度,冰冷的手指贪恋似的在上方流连的一阵。
陈念头皮一紧,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就是这双手是那么残忍地把吴迪给分尸的。
念念不会也要体验那种死法吧...
正这么想着,陈念迎面就被盖上了几件衣服。后方那人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和自己的腿缠在一起,他被拽着脖子往后面又靠了靠,以一个从未有过的亲密姿势和那人紧密贴在一起。
杜衡正用手指转着钥匙,他走入吴迪的卧室,径直就往窗户那边走去,并一挥手就拉开了窗帘。
原本昏暗的屋内瞬间明亮,连带着衣柜里刚刚把头从衣服堆里冒出来的陈念,也被由缝隙间突然照射进来的光线晃得有些刺眼。
他闭上眼睛,把脸往边上一侧,不经意间就把自己又往后面送了送。只是后面的人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倒也没有在意已经往衣柜这里靠近的杜衡,而是把陈念脸上的手往上移动着,由原先的捂嘴变成了捂住眼睛。
视线突然变黑,陈念瞬间僵起了身体。
因为他听见,杜衡的脚步正落在自己面前。
快!开门!来拯救念念!
可惜杜衡并没有如陈念所想那般,像是正义骑士那样背着光打开柜门,再拉着他把他从变态的手里拯救出去。杜衡只是靠着衣柜,在确保自己的队友还在厕所卖力干活后,他才摸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你说的没错。”杜衡压低着声音,直奔主题,“厕所根本没有一点线索,甚至还被二次清理过。”
“但是吴迪割头被当球踢并代表不了什么,很多男生小时候都喜欢踢球。”
被重新埋在衣服堆里的陈念听着杜衡光明正大的摸鱼,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去,依稀可以听到对方手机里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声,但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而外边的杜衡此时还在揉着眉心反驳道:“不是说不相信你,只是这和吴迪的童年扯不上什么关系吧。我还说我小时候也爱踢球呢,那是不是我也要被割头然后还当球踢?”
反正陈念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听了这话有什么反应,他只知道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
啊,这位工作期间摸鱼还小时候爱踢球的不知名警官,念念祝你好运。
“好了好了,大小姐我知道了,不过不是我说你,这别人的......”
杜衡拿着被对方挂断的电话,轻啧一声就把手机塞回警服里。他舔着小虎牙,视线在不大的卧室里扫了一圈,大概是觉得昨日自己已经把这里里里外外搜查了无数遍,他又重新转着钥匙走出门去。
等等,这个剧情不对啊。
陈念听着杜衡的脚步越来越远,生无可恋般低喃道:“他是怎么考上警校还能活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