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给了李老一个无奈眼神。说实在的,他现在只想快点把老四生下来。
自从他怀孕后,任家人一天比一天紧张,刚怀孕时说是三个月以内都不安全,忙得要死的任乾坤愣是跟前跟后跟了他快四个月。
第四个月开始他的身体有了一些特殊需求,一直到七八个月都如此。
而过了七个月,任家人又开始紧张,等预产期快要逼近,如果不是他催着任乾坤去军营,恐怕这家伙能放弃所有军演就留下来陪着他。
这次军演对任家来说很重要,不,应该说每次军演对任家来说都很重要。
军演的结果关系到每一家势力在联合会议上的发言权和地盘以及资源的占领权。
弱者无话语权,这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适用。
更不要说任家和厉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这次军演任家输给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输给厉家!
李一尘一直坐在客厅一角当隐形人,看到老爷子出来,他想过去,又踟躇。
众人真的都去洗澡,家政人员则尽量不打扰陶颛地开始再次消毒清扫。
晚饭,谁也没心情吃。
大家都在家里陪着陶颛,崽儿们也都在。
海族护卫和海族祭司也来了,他们待在多功能厅,和任家人相距不远。
一家人说说笑笑。
富叔也在半个月前赶来了大荒洲,他认为任家下一代出生的关键时刻,他必须参与。
任爸还感叹:“我们家这么齐整的时候,也就是乾坤出生那阵子了。”
老太太环视客厅,看着三个崽儿和那个傻孩子混在一起嘎嘎笑,儿媳膝盖上放着一堆襁褓,在和和叔富叔商量等会儿用哪一块好。儿子对着李老爷子侃侃而谈育儿经,李老爷子一脸“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嗯,墙角单独坐的那个李家老家主可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