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沈怀安抱住他的手臂,极尽讨好地谄媚道,“师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言卿低头注视着沈怀安,他微挑眉毛。
“你惹什么祸了?”
“师兄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师兄师弟亲如一家,怎么能说惹祸这种见外的词呢?”沈怀安眨着眼睛,真诚地说。
陆言卿喉结微动,他犹疑地说,“你……你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师哥我们边走边说。”沈怀安正色道。他拉着陆言卿向着他们住的院子走去,沈怀安气沉丹田,他洪亮地说,“师哥,你知道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的意思吗?”
“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师哥了。”陆言卿虚弱地说,“你每叫我一声师哥,我的心就会咯噔一下。”
“好的,师兄!”沈怀安说,“师兄这边请。”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院外。沈怀安推着陆言卿的腰,让他站好,然后说,“师兄你觉得哪里不一样吗?”
陆言卿扫了一眼,他怀疑地说,“你……你把我的兔子给放跑了?”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本来想做点好事,让这些可怜的兔子回归自己的生活。”沈怀安挠着头,他硬着头皮道,“结果你养的这些兔子口味刁钻,顺着味道就跑去了后山,然后……”
沈怀安心虚地说,“然后把师尊的菜给啃了。”
陆言卿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刚刚沈怀安咋咋呼呼的样子,他还以为沈怀安做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
“没事,如果咬坏菜的话没什么,半个月足够我用法术催出新的蔬菜了。”陆言卿安慰道。
“呃,其实,它们不止咬了菜。”沈怀安咽了咽口水,“水果和草药灵药都、都咬了。”
陆言卿有点头疼,但他还是尽心安慰道,“那也没事,大不了我用法术弥补一下草药的生长,叶子什么的重新长起来很快的。”
沈怀安欲言又止,他小声说,“那种每个都咬了一口,而且专门咬根咬芯儿的也能治吗?”
“都咬了?”陆言卿不敢相信地看向沈怀安。
二人又来到后山菜地,陆言卿看到菜地里的惨状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些兔子别看只有七八个,可就像成精了一样,它们专挑精贵的啃,草药区几乎全军覆没。而且它们还很讲究,叶子什么的是不屑于吃的,专挑根和最里面那些灵气最充足、最甜美的底部吃。
里面都啃完了,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啊!
陆言卿头疼的要命,蔬菜也就罢了,灵草真是他和师父每天认真照料长大的,在这地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他转过头,就想说沈怀安两句。
可看着平时风风火火的少年如今蔫蔫地蹲在他的身边,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陆言卿又张不开嘴。
“师兄……怎么办?”沈怀安抿着嘴唇,低声说。
陆言卿神情便有些无奈起来。
尽管他知道沈怀安只有害怕时才叫他师哥,可他到底也是第一次做人兄长。沈怀安一这么唤他,陆言卿心便软了。
“没事,我们尽力补救。”陆言卿伸手搭在沈怀安的肩膀上,“如果补救不过来,我们就承担错误,让师尊惩罚。好不好?”
沈怀安低着头,他抿紧嘴唇,过来几秒,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虞楚离开是突发事件,除了陆言卿,沈怀安和谷秋雨都不知道她去做什么。
师父不在,陆言卿肩膀上的责任也便大了起来。幸好沈怀安和谷秋雨都很配合,乖乖地留在主峰不乱跑。
只不过不能再围观仙门大赛的决赛,沈怀安还是有点遗憾的。
白天兄弟二人除了在菜地上埋头干活,便是像过去那样互相监督修炼练武。
谷秋雨倒是最轻松的一个,之前虞楚在时她一直寸步不离,如今虞楚走了,小姑娘也逐渐开始探索主峰的各个角落,有了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贪玩活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