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阳台那边的窗帘都是没拉上的。
皎皎月光洒进来,给莹白躯体上涂抹了一层勾虫的釉色。
俞恒气血翻涌,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但这些反应都被火气掩盖。
他怒气冲冲的斥了一声:“西格诺!你在干什么?”
崽崽都不叫了,俞恒真的气狠了。
沙发上扭动着的西格诺也很懵。
他忙了一天,又饿又累,再加上把俞恒气进屋再没出来了,偏他没法答应俞恒以后再不复仇,愧疚难安,自我唾弃。
如自我惩罚一般,他什么都没吃,就着俞恒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思绪放空。
没想到被清脆的铃铛声惊醒,发现自己在不知觉中,竟然、竟然把这些玩.具全穿在身上了!
他羞耻同时惊惧不已,觉得自己放.荡之极,竟然能在自我厌弃的同时,饥.渴.难.耐得穿上了玩具。
被自己行径刺激的太厉害,他脑子此刻一团浆糊,只想着不能被俞恒发现,不能让俞恒知道他此刻的不堪,他要全部取下来。
但越急越难解,热得激起某种药性,叫西格诺不由得喘了起来。
偏偏这种时候,俞恒出来了,隐忍着怒火质问,叫西格诺心跌倒了谷底,想蜷缩身体把狼狈藏起来,想有条地缝让他钻进去,但他太高了,即便属于劲瘦形体,缩起来也不可能成小小一团,反而因为扭动,叫某些东西更深了。
撞到了柔软的地方,西格诺呜咽出声。
俞恒想到西格诺之前把这些玩具说成刑具,怕是在自我惩罚,这见了鬼的虫族,刑具搞这种折辱虫尊严的玩意儿!
瞧他身体战栗,无地自容得想要躲起来,又被刑.具折磨,俞恒又气又心疼,大步流星的冲到沙发前,小心翼翼的要把西格诺扶进自己怀里,这臭崽崽竟然还躲。
“不准动!”俞恒凶巴巴的呵斥,强行压着人,准备先把最折磨虫的东西拿出来,余光瞥见崽崽泛红眼尾,水汽弥漫,羞耻得要哭了。
他暗想,晓得这些玩意儿折辱虫,还用在自己身上,该!
心里骂着该,手却轻柔的抚西格诺的后脑勺,捏了捏他的耳垂,竭力让他放松,想着稳住了崽崽的心理了,再来处理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具。
无奈崽崽抖得厉害,俞恒越是轻柔的安抚他,他竟然绷不住哭了起来。
俞恒是一丁点儿脾气都没了,半搂半抱,说了软话:“是我不好,你给我出头呢,你护着我呢,我怎么可以怪你呢?我的崽崽这么好,我还责怪你,教训你,我真是坏透了!”
西格诺被小玩意儿激得面色潮红,气喘不已,尤其是还在俞恒怀里,听着他用轻柔嗓音说软话,这种刺激感叫他绷紧了脊背。
“崽崽,你原谅——”俞恒给西格诺道歉,但话还没说完,西格诺滋了他一身。
俞恒思维受到了冲击,要换做谁滋他,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
但这是崽崽。
滋完满目自厌的崽崽,这都是这些乱七八糟刑.具的错!崽崽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想的。
俞恒见他咬着下嘴唇,竭力压住呜咽,心疼不已,连忙抠开了他的嘴,哄道:“别咬,再要都要出血了,趴在我身上,乖一点,我给你拿出来,好不好?”
现在的西格诺极其脆弱,软话就像给在汹涌海水中挣扎的他一根浮木,他用力抱住。
西格诺偷想着,也许俞恒没有嫌弃他,也不觉得他放.荡……
俞恒费了几分力气,才是将乱七八糟的玩具取下来。
西格诺软在他怀里,俞恒也偷偷擦了把汗,剧烈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后,才是开口:“崽崽,我们约定一件事儿,以后绝对不允许再自作主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戴到自己身上,自我惩罚了,好不好?”
西格诺一顿,是以为、以为他在惩罚自己么?
没听西格诺作答,俞恒又说:“我恼火,从一开始就是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现在把刑.具放在自己身上,不也是不把自个当回事儿?你是想要我更恼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