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是胎里带病吗?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茶摊儿老板听说了些内情,便坐下来跟三五茶客们说起:
“不是胎里病,好像是被家里养的狗咬死的。”
“啊?”
掌柜的话引起了茶摊儿上好些人的兴趣,纷纷围过去问怎么回事。
陆瑶一行也顺便听了个大概。
原来是赵家前些年养了条流浪狗,那狗通体雪白,很有灵性,就跟能听得懂人话似的,赵家对那狗也不错,好吃好喝的养着,养了好些年。
谁知这回孙子刚生下来,没防着狗性,让那畜生给咬了,没满月的孩子给狗咬了还能活命嘛。
“呵,也是够倒霉的。”
“所以说,畜生就是畜生,再通人性它也是畜生啊。”
茶摊儿上对赵家的事情议论纷纷,卷玉楼却指着赵家送葬队里的一个少年说:
“瞧,那就是徐子卿。”
陆瑶三人往卷玉楼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低着头跟在送葬队伍中间,浓眉大眼,身材偏瘦,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爹娘都不是修仙的,怎么会发现他是剑修的料呢?”陆瑶盯着那少年看了一会儿后问。
“说是有个过路的道士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他有根骨,跟他说了可以去无问山的百晓楼参加仙骨选拔,他就是在那场选拔中脱颖而出的。”卷玉楼说。
“本来他从百晓楼回来,是该跟他家人告别,然后就挑一个仙门正式入道了,没想到他刚回来,就赶上了侄子夭折。”
“人家家里正办丧事,我们现在去找他是不是不太好?”陆瑶问。
阿朝说:
“入道的最初修行就是斩断亲缘,没什么好不好的。白日里人多,等入夜以后再去吧。”
是夜。
四人来到赵家门前,大门没关,地上铺着纸钱,三步插一支香,站在门外都能听见院子里的摇铃和念咒声。
“招魂铃,引魂咒,赵家是在做法,想把孙子的魂儿留在家里。”卷玉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