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玉楼点头:“自然是有的。大师兄的房间仍是原样,房中之物丝毫未动。”
“好,那挑几样给秦二公子带回去吧,也好让大师兄的魂魄早日安息。”陆瑶说。
卷玉楼没有意见,正要起身去取,没想到秦韬却阻止了他,说:
“且慢。高僧说,平常之物招不回兄长的魂魄。”
“我知道。我肯定会拿他常用的东西,有两块腰扣他以前很喜欢,还有经常用的两根木头簪子,时常穿的衣物也有好几套在房中,你看……”
卷玉楼罗列了一大堆让秦韬选择,没想到秦韬却直接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这些。你们且听我说完。”
陆瑶和卷玉楼对视一眼,都不太明白这位秦二公子到底想说什么,耐着性子比了个‘请’。
秦韬看着眼前二人,拿不准他们是真热情还是故意装糊涂,但那样东西他今日势在必得,便不与他们兜圈子,直言道:
“我想取回兄长的命珠。将之放入他的衣冠冢,有命珠在,兄长的魂魄定能齐聚归来。”
陆瑶问卷玉楼:
“命珠是什么?”
卷玉楼没有回答她,而是疑惑的问秦韬:
“秦二公子想要我们大师兄的命珠?”
秦韬纠正:“不是我要。是要将兄长的命珠取回去放入衣冠冢招他的魂魄回家。”
卷玉楼看着秦韬,目光仿若利箭,秦韬不甘示弱的回望,与他一起来的北斗观长老适时站出来说:
“秦云是秦家的人,他既身死,那他的命珠理当归还秦家,还是说玄清山想要霸占秦云的命珠?”
卷玉楼蹙眉争辩:“门下弟子即便身死,命珠都与命灯放在一处,秦师兄乃我玄清山天微道长座下首徒,他的命珠放在玄清山上天经地义,何来霸占一说?”
那长老似乎脾气不太好,听了卷玉楼的话后,不免动怒:
“照你这么说,你们是不肯归还秦云的命珠咯?”
卷玉楼不甘示弱:“不是不还,是没有必要给你们!”
“哼,二公子,看来咱们的猜测是对的,大公子的命珠已然被他们消耗在了那个叫做‘阿朝’的妖族弟子身上,若非如此,他们玄清山凭什么再出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一夜之间由筑基境直接破到了元婴境,简直闻所未闻!”
那长老说的话可不好听,不仅否认了阿朝的天才,还想诬陷他们动了秦云的命珠。这要给他们诬陷成功了,那玄清山今后就别想在修真界混了。
“一派胡言!”卷玉楼怒斥:“我看是你们想把秦云的命珠拿回去吸收他的修为吧。说的好听为他建衣冠冢,实际上满肚子坏水!”
“你!”那长老被卷玉楼的话刺痛了神经。
“够了!”秦韬大声喝止:“孙长老你且停口,我相信玄清山绝非那等奸诈之辈,今日我们只想取回兄长的命珠,又不是来跟玄清山结仇的。”
卷玉楼越听越生气:
“秦韬,你在威胁我们吗?我们玄清山难道还怕跟你们结仇不成?”
面对卷玉楼的暴怒,秦韬依旧能维持他那表面风雅的姿态,但说出的话确实暗潮汹涌: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肯还咯?”
“我还你奶奶!我大师兄还在世时,你们北斗观可有人来玄清山看过他一眼?大师兄从小便在玄清山长大,他吃的是玄清山的米,穿的是玄清山的衣,生前你们对他不闻不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如今身死道消,你们倒好意思来要他的命珠!还要脸不要?”
”我告诉你们,今日只要我卷玉楼在,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就休想打大师兄命珠的主意!”
陆瑶还没搞懂命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卷玉楼太激动了,赶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提醒:
“卷师兄,委婉,委婉。”
这是卷玉楼先前叮嘱她的,没想到现在用在了他自己身上。卷玉楼对秦家其实一直都存有微词,只不过碍于秦云的面子从未表露过,今日也是被秦家给气到了情绪才会这么激动,被陆瑶带到后堂冷静了一会儿后,仍难掩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