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污染的力量面前颤抖吧!”
触须顷刻之间便已经来到了余安的面前,可预想中,余安遭受污染的痛苦与挣扎并没有看到,摆在冯笑柳眼前的,却是一个古怪的神色。
眼前这个男人,在看到触须到来,脸上流露的是嫌弃,是不屑,还有...憋笑。
他的头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礼帽,举起右手,取下礼帽,将它横亘在自己的胸前,微微鞠躬,做了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绅士礼。
而后,礼帽脱手而出,面前的男人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邪异变化。
额头打开,一块块血肉纤维从中爬出,一部分覆盖上脸,形成了一张面罩,一部分爬上头顶,组成了一个鲜红肉冠。
胸前开裂,一条条紫色的触手争先恐后的涌出胸膛,却又在中心位置留下了一个细小的方孔,而后一只金色的眼睛从中缓缓伸了出来。
鼻孔与耳孔中伸出来的触手相互勾连,组成一个神秘的形状。
身后,是虚幻与真实交杂的巨大不规则几何图案,无尽瑰丽玄奇。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了最终恐怖邪异的血肉炼狱:“我该说你不巧呢?还是不巧呢?还是不巧呢?”
冯笑柳再也无法压抑住身躯本能的颤抖,他颤颤巍巍的双膝跪地,将自己的五官深深的印在泥土之上。
他...它...祂!
终极的邪异,极致的恐怖,污染根源之上的根源!
冯笑柳甚至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自作主张的逃开了。
平整的从他脸部脱落的嘴巴生有两条像是火柴人一样的黑色竹签腿,如同回家一般朝着眼前终极的伟大奔去。
随后是鼻子,耳朵,双手,双脚...
他已经死了。
与无尽邪异外表争锋相对的,是余安温和的表情。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小宝贝,有些感慨的笑了一声:“本来还想放个大礼花庆祝一下你的死亡的,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呢?”
余安胸前一条粗壮的紫色触手猛地拉长,轻轻一个抽动便把冯笑柳身上的那些遗蜕打的粉碎。
随后,它好似邀功一般的凑到余安的手边,想要得到他的爱抚。
“挺恶心的,赶快去洗一洗。”余安催促了一声。
触手萎靡的垂下头,它上面那条却晃了晃,整个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挤压了一般,从尖端倾泻出紫色的液体,把触手洗了个干干净净。
余安摆着手,好好的抚摸了一下它们两个:“对嘛,相亲相爱才好。”
天上的黑幕自然而然的落幕,一点晨曦开始出现在远方的天际。
余安望着太阳,勾起嘴角:“恰好六点,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