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一号已经告诉过我了。”余安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对了,以后不要叫我余安先生了,叫我余安同志就行。
志同道合之人,我以后也叫你乐婷同志。
组织内部都以此相互称呼。”
“余安先...余安同志。”花乐婷说的有些别扭,还是强迫自己改正了过来。“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东西,我都会一一给你解答的,作为你的推荐人,这是我的义务。
你不用着急,慢慢问就行。”余安说道。
花乐婷点了点头:“希望同志所说的,能够把自私的人变成无私的那种思想,到底是怎样的呢?”
说实话,她有点被张绮梦影响。
他们这些人再无私,也只占据了人类中极小一部分的数量,自私是人类的天性啊。
况且...说到无私,花乐婷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无私。
“老实说,不存在那种能够将自私的人变成无私的思想。”余安很肯定的给花乐婷泼了盆冷水。
难道希望在骗人?
花乐婷惊诧莫名,可当他看到余安坚定的眸子的时候,还是耐心的闭上了嘴。
“让所有人都无私奉献是做不到的。”余安很认真的说道,“况且,谁说大家就一定要无私了?
张绮梦那是在偷换概念呢,我们允许自私,但自私要在不伤害别人的这个范畴之内。”
“那?”
余安苦笑一声:“虽然这样会挫伤你的积极性,不过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就跟你明说了吧。
让我现在给你解释,我也解释不出来。
组织里的思想现在很不成体系,需要我们的实践与发掘,我也是探索的一员。”
余安很苦恼。
他能够理解伟大,因为他亲眼见过那种伟大,但真要去完完整整复原那种思想,只能说当初读书的时候为了生活奔波去了,没有刻苦的钻研、学习。
“这也是我当初只是给了你信物,而没有真正让你加入组织的原因。”
要不是肚子里没货,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什么都不敢说,就是怕把别人教坏了。
余安有些紧张的看着花乐婷,不知道她心理到底在想什么。
“能让我也加入探索的一员吗?不论如何,只要组织反抗剥削、反抗压迫的目标不变,我就不会改变。”花乐婷坚定的说道。
余安摇摇头:“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很大。
科学的斗争办法,正确的指导思想,都能帮助我们少走弯路,更好的迎来胜利。
所以,我们目前无法大张旗鼓,也很难大范围的改变周围人们的生活处境。
你在这次的罢工中,虽然目的是对的,但方法是绝对错误的,近乎可以说是在送死。
上下不一条心,全凭一股怒气,诉求办法等等。
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免这种不必要的牺牲。”
花乐婷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我不是再怪你,而是希望你能够从这件事情上吸取教训。
这门学科,是一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学科,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余安想了想,
“乐婷同志,你已进阶第一限说者,我代表组织,向你发布第一个任务。
努力学习,专攻法律,利用说者带来的优势,在江都扎稳脚跟。
法律是基石,摸清楚它的脉络,你就能知道谁才是这个政府的主人。
一边去帮助劳苦大众维护自己的权益,一边去看看这个社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