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妨碍,但看着苏曼莎眼中,却有些担心。
与令狐伤的清高傲岸不同,苏曼莎更加的通透一些,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在他起兵谋反的那一天被玄宗皇帝下旨杀害,没有意外的话,这位性情残暴,能力却很不错的二公子很可能会是未来的继承人,他们师徒二人能够与他交好的话,其实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只可惜,她看着她师父冷硬的面容,暗暗叹了口气,他活的太骄傲太自负,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人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更别说迁就退让了,就算对方的身份再高,也不可能。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苏曼莎轻笑一声,声音柔媚,“天抢杨宁的赫赫威名,我早就有所耳闻,天策府的第一高手,当年一人一枪,大败明教四大法王,只是,他枪法纵然再绝世,也抵挡不住宗主的千军万马。”
安庆绪大笑起来,“摘星长老知我,这便让二位长老看看,我是如何攻下天策府,摘下杨宁的头颅的!”
他一挥手,巨大的投石车开了上去,车中放着的,不是石头,而是一罐一罐的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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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巨响从远处传来,大地在震动,马声嘶鸣中,几人回头看去,整个天策府化为一片火海。
火光冲天,将天际的云彩染上了一层血色。
秦双狠狠地抹了把脸,二十多岁的大小伙,生平第一次,眼泪说掉就掉下来了。
不仅是他,和他一起护送秦漠的另外三个人也是,那里是天策府,是他们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地方,那里还有他们的同僚,可他们注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无法入土为安。
“哭什么?!”秦双凶狠的叫着,明明他的眼泪掉的不比别人慢,他用力地勒住缰绳,咬牙道:“咱们走!”
“他奶奶的!老子总有一天要杀光这帮叛军!”
几个大男人,恨不得立刻调转马头,回去和叛军拼杀,哪怕注定会死,但能够多杀几个叛军,能和同僚死在一块儿,也是值得的。
“别忘记咱们的任务!务必将秦先生平安送出去!”秦双拿鞭子抽着他们的马屁股,喝道:“快走!”
那是杨宁亲自给他们下的军令,就算在不甘心,也必须遵从命令。
就在他们红着眼睛狠心打算离开的时候,当事人秦漠却掉转了马头,往来路飞奔而去。
“秦先生!”几人大骇,赶紧追了上去。
“秦先生你站住!”秦双急声道:“再不停下在下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见对方毫无停下的意思,秦双情急之下,将背上的弓取了下来,他伸手一摸,弯弓搭箭,目标对准了马蹄。
秦漠依旧没有停下,只有淡淡的声音随风传来,“若是现在就走,你们可会一生难安?”不等他们回答,他道:“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