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城的修士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修。
她明明只是炼气初期,却能手刃所有跟她对战的炼气男修,光是杀还不够,更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她身处尸山血海中,脸色竟然没有丝毫变化,这份心性,就是在场的大多数男修,也拍马及不上。
这让他们感到十分难堪。
然而越是被刺激,他们就越想维护住自己的尊严,于是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面对一个炼气初期女修,明明随便上去几个筑基金丹,就能把她抓起来,但这些男修却纹丝不动,反而将消息迅速传播到了全城,要所有炼气期的男修来跟她过招。
于是雷火城的炼气男修士死了个干净。
江绫看差不多了,松开几条经脉,将自己的修为放到了筑基初期。
她原本就是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在一个水平,而不仅仅是障眼法,但对习惯了越阶shā • rén的她而言,杀一些同等阶的修士实在算不上困难。
当然,也有那些修士确实不顶用的缘故。
她的修为刚一升上去,底下的修士立马变了脸色。江绫随手把台子上一具尸体用剑挑下去,嘲笑道:“炼气期都是废物,筑基期不会也是吧,不会吧?你们雷火城的修士难道都是吃鸡饲料长大的吗?”
黑曜为了自己的食粮配合道:“应该是吧,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弱鸡呢。”
如果愤怒能化成杀意的话,魏千柔觉得她们已经死了,她站在江绫身后,无措地扯了扯衣角,然而往下看的时候,又感觉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兴奋,对,是兴奋和期待。
那些人的眼睛里有愤怒,有憎恶,有恨不得将台上女修毁灭的火焰,但没有轻视。即便她杀的都是炼气修士,但面对这些鲜血如此轻描淡写,也足以让他们震颤。
魏千柔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可以把周围所有高高在上的目光绞灭,让他们不敢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
终于有筑基期的修士看不过眼,御剑飞了过来:“猖狂!诸位等我将这女修拿下,押她去虎啸堂!”
这些修士对她的轻视显然已经消减了很多,这回上来的不是跟她相当的筑基初期,而是实打实的筑基后期。
女修士本来就少,修为高的更少,再说也没人能想到这人会无聊到洋葱一样一层层伪装,因此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已经是她的真实修为,看到有筑基后期上台,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
“打趴她,让她长点教训!”
“把她扒光了挂到城门上去,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然而只是几息之后,叫嚣声就停下了。被他们寄予众望的修士挂在江绫的剑上,转头朝他们抛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还裂成布条状,什么都遮不住。
这回倒是死的挺整齐,然而一点尊严都不剩。
江绫拿着剑嗤笑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赤身luǒ • tǐ,真是不要脸啊,幸亏已经死了,不然今后还拿什么脸活着呢。”
有人气得脸都紫了:“你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江绫认真跟他辩驳,“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说实话就是过分吗?既然赤身裸.体不是不要脸,那你们刚才说要扒我衣服是干嘛?请我晒日光浴吗?”
“既然如此,我也请你们晒,不用谢。”
魏千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江绫的话让她有些面红耳赤,但对于那群人的羞辱来讲,这一招似乎真的很有用。想要打败不要脸的人,只能比对方更加不要脸。
就比如现在,他们已经没再拿那种话侮辱她了,因为他们意识到,就算说了她也不会感到羞耻害怕,更不会退缩。
即便生气,但是顾忌到江绫轻易杀掉一个筑基后期,有些邪门,接下来除了一些容易被激怒的和对自己实力足够自信的,很少有筑基男修再上台。
他们在一旁默默围观着,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无端生出一种焦灼。他们左顾右盼,开始寻找金丹修士,想让金丹修士直接把这女修捉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