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羊礼怔怔地看着一脸轻松的“林一洲”。
“来了?”傅灼见人来了,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是我,你现在开个天眼。”
羊礼听着语气就知道他好友芯子已经换了一个,有些错愕地开口道:“你要我来,是为了解决这种事?”
他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又问:“可你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他的样子,而且他也解决不了什么啊。
“不要你解决这些事,只需要你一点血而已。”傅灼神色淡淡,“手摊开。”
羊礼听话地摊开手,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里,“这是干嘛?”
“要你的血,解个咒。”傅灼示意了一下手里制服住的桃花仙。
羊礼自然是知道天师血搭配相应的咒语能解开一些契约咒,“她是什么东西?”他虽然在问,但手里的动作还是不停,听话地用那把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走上前让手指尖的血准确无误地滴落在那精怪的眉心,转瞬之间那滴血就渗透了进去,“这是个什么东西?”羊礼有些好奇。
“桃花煞。”傅灼随口答道。
可那桃花仙听了就不乐意了,嚷嚷道:“老娘是仙!是仙!”
傅灼一听,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桃花仙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就蔫了。倒是把羊礼逗得一乐,“就是那个帮人做春/梦的?我好像听过。”
刚刚被吓到了的桃花仙此时却只是小声地嘀嘀咕咕,“妾身是造梦驱邪的,不是只帮人做春/梦。”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傅灼已经开始念咒了。
这个咒语不繁琐,甚至有点简单,但是这个咒语的效力很强,毕竟是强行化开一个契约,就像是在你原本的灵魂里活生生抽出一缕来,这个痛苦可想而知。
桃花仙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试镜室,就连羊礼都不再忍心看下去了,但傅灼依然是面不改色,一脸冷酷的模样。
傅灼的动作非常快,没过多久就从桃花仙的身体里找到了不属于她的那滴血,这就是她和那个主人立下的血契,出了天师血这一个途径解开咒语,那就只有一方死亡的结果。
傅灼控制着那滴血,从桃花仙眉心处升起,那滴血刚一离开她的身体,原本那围绕着她的淡淡的血腥气瞬间就消弭了。那桃花仙没有撒谎,她当时入煞确实是不得不选择的一个方法。
念力托着那滴血缓缓升空,傅灼一挥手,那滴血就找自己真正的主人去了。他们以为怎么说都该要离开这个房间的,可他们没想到,血的主人就在这个房间内。
羊礼看着那滴血在空中转了两圈,随后像是找到了主人,迅速没入了地上躺着的一片人里的眉心处去了。他视线往下,打量了一下那人的面容,脸色一黑。
傅灼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外面被他绊了一跤的小演员,也是这个钱庆国的小情人。
这人羊礼也认识,是他有一次在宴会上在钱庆国手下救回来的那个小网红。这人当时誓死不从,动静闹得很大,他当时又喝了点酒,心里那股子英雄主义简直无处安放,直接就上手把人给救了下来,钱庆国也因为他姐夫所以才没找他麻烦。
没想到现在这人却搞起了歪门邪道。
羊礼沉着脸拿出手机给自家大哥打了个电话,这人私自于灵物缔结契约本就违反了玄学协会的规矩,理应被绑到局子里坐个几年牢。不巧,他哥正是专管这些的一把手。
挂掉电话,摸出符纸贴在脑门上,确保待会儿能和小情侣好好沟通,这才上前关心起自家好友的状况。
傅灼从林一洲身上下来之后,林一洲就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种天旋地转的感受让他一个没站稳就跌到了傅灼怀里。
羊礼看着自己眼前这一幕:……
大可不必。
“现在怎么还兴把狗骗进来杀吗?”羊礼一脸幽怨。
林一洲和傅灼对视了一眼,然后飞快撇开视线。接着附身后遗症严重的林一洲一个劲站起身,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身体倍儿棒了。
羊礼见不得他们这样,从旁边给林一洲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说。
“所以你们俩今天这是什么情况?”说着又看了看安安静静坐在林一洲椅子旁的桃花仙,“这,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林一洲揉了揉太阳穴,表情还是有点难受,“今天真的是偶然,碰巧的。至于她……”说着他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傅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