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来源不过也是想知道一下进货渠道,下次出业务的时候可以多买一点备着。
而被问道的林一洲却愣了愣才知道这位齐大师是在和自己说话。他道:“这个符纸是我在朋友那儿拿的。”
来之前傅灼就嘱咐过他了,要是不想以后的生活都是画符的话,那就不要在人前暴露他能一笔成符的事情。到时候就把羊礼拿出来当挡箭牌。
“能冒昧地问一下你那位朋友是谁吗?”齐大师还是不想错过。
“北城王家。”林一洲说完,就看见那个齐大师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遗憾。
慧远大师见两人像是谈完了,这才开口问道:“小先生,刚刚那时是?”
林一洲伸手摩挲着贴在盖子上的黄色符纸说道:“我的符纸只能镇压他一时,之前他忽然消失也是因为我刚刚揭下来的那一点黄纸上的力量,相信大家都看见了,那本日记并没有消失,而是被那一点点符纸的力量给藏起来了。”
齐大师看了林一洲一眼,补充说道:“这张符纸的力量很大,就算只剩下一点,也足够这个日记本时不时消失一下了。”
“那小先生待会儿就让你来再次揭起这道符纸,我们其他人来看看这到底是是个什么东西。”慧远大师说道。
林一洲没有丝毫异议,齐大师也点了点头,站在林一洲身旁的常树也笑眯眯地同意了。
这时众人这才转头齐刷刷地看向了那个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女子,少女见大家都看向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
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是说好了是来骗人的吗?怎么大家都很有能力的样子!
慧远大师见状,非常贴心地开口说道:“女施主是女性,生来就对阴气比较敏感,这二位就不上了吧?”
后半句是在询问大家的意见,众人当然是没有意见的。
接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普通人,林一洲都给了一道符护身,至于那两位神婆,估计还是想保留最后的尊严,都没收下林一洲的符。
他也不推辞,说不要就真的没再给过了。
随后,一行四人围在那个箱子旁,林一洲攥住符纸,眼神一一扫视过大家,“一,二,三!”
随着他话音刚落,他手里也扯下了那张符纸。
几乎是转瞬之间,客厅里狂风大作,阴气大约是盛满了整个房子的各个角落。唯一阴气少一点的地方就只有四人所在的那一小坨地方。
随着阴气外溢,箱子里的东西渐渐出现在大家眼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深蓝色皮质笔记本,外扣上反复关闭打开的折痕昭示着这个笔记本的破旧。
四人当中佛法最为高深的慧远大师率先伸手进去拿起了那本日记本,转头问道已经和弟弟坐在一起的韩山,“韩先生,你说的日记本是这本吗?”
韩山全身都被裹挟在浓浓地阴气里,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说道:“是,是的,就是这本!”
慧远大师听后便举起了手里的禅杖,一手瞬间把日记本抛向空中。那道禅意早已不像是先前那般暖融融地,此时的禅意更像是带上了一种只属于佛的冷漠平淡和强大浑厚。
可就在此时,那本日记本却忽然缩小,林一洲眼尖地发现似乎是有什么要从着里面跑出来了!
林一洲面色大惊,大声喊道:“不好!里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就在此时,还没等那道禅意击中那本日记,那日记本就突然迸发出了一股如排山倒海一般浩大的怨念。
这股怨念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难以明说的悲怆,脑子里也瞬间回忆起了这辈子最难过的一件事。
原本待在玉坠里的傅灼脸色一变,几乎是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林一洲身旁。此时的林一洲早已泪流满面,虽是在哭但他的理智还在,知道眼泪是不受控制的。
林一洲一见傅灼来了,就开始遥遥指向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呜呜呜,傅先生,呜呜呜呜呜,他!”边哭边说还边打了个哭嗝。
傅灼见状,原本焦急的心情都变得微妙起来,怎么这么像在外面被欺负了跑回家告状的小孩呢?
傅灼愣在原地,脑子里思绪万千。
在一旁默默流着泪的慧远大师见状,手里的禅杖猛地往地上一杵,众人这才感觉到轻松一些,而傅灼也被这道禅意拉回了神智。
他抬头望过去,只见那本日记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带着一副圆框眼镜,镜片上沾了一些血迹,身上还穿了一件皱巴巴的洗的发黄的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水果刀,佝偻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