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没有感觉到楼下客厅里有阴气,追问:“那第四位大师怎么说?”
“大师与第三位的说法相反,笃定这房子没什么大问题,但我儿子身上的确沾着脏东西,当天晚上就开坛做了法事。别说,那之后我儿子的确有所好转,可也就两天的功夫,他就变回了之前游魂一样的状态。”
“哪里是变回之前那样,分明是变本加厉。”孙太太端着托盘走来,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放好茶杯。
像是怕人听见,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嘉誉他只正常了两天,过后夜里‘梦游’的情况更明显了,而且有一天晚上,我,我……”
“你什么你!”孙沛锋急得心火直冒,“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整天又要忙生意,又要操心儿子的事情,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孙太太说,“那天你刚好出差,夜里我听见声音起来察看,发现儿子蹲在露天阳台花园边埋头吃东西。”
要是吃的正常食物,孙太太一定不会是现在的语气和表情,陈岭问:“活物?”
孙太太用力抓着托盘,以此缓解内心的焦躁,“嗯,我没看见全貌,但我看见尾巴了,应……应该是一只老鼠。”
孙沛锋脸色发青,“后来呢?”
“我当时吓坏了,就躲了起来。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从阳台回到室内,去厨房洗了手,还喝了杯水。”孙太太身体抖了抖,痛苦的望向自己的丈夫,“老公,嘉誉当时看上去真的很清醒,根本不是梦游。”
“你别急,我这不是请陈先生来帮忙了吗。”孙沛锋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望向青年,“陈先生,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绝无隐瞒,你看这事到底要怎么解决。若是缺东西,我马上差人去买。”
陈岭:“不急,我想先去看看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