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瓶?”吴伟伟惊讶,“那还不得染成黑玫瑰。”
“没有,为了那纸玫瑰,他特意把新买的墨水给倒掉了,然后才把玫瑰插进去。这也就罢了,他还把玫瑰摆在正前方,埋头伏案时,他抬眼就能看见。抬头用电脑时,垂眸也能看见。除此之外,中午午休去食堂用餐,他也要带上那朵纸玫瑰。”
高个子顿了顿,问:“你们说他是不是疯了。”
陈岭摇了摇头:“黎放这么宝贝的东西,家里没有,办公桌上也没有。你知道它去哪儿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高个子摆摆手,忌讳道,“那东西没了更好,光是看着就觉得邪门儿,怪嗖嗖的。”
吴伟伟“嘶”了一声,强身靠前,“怎么邪门儿了?”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怪。”
“总得发生点什么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吧。”
听见吴伟伟怀疑的语气,高个子心里不服气,气冲冲的说:“黎放说他要结婚了,说家里有人在等他,还说等婚礼定下来就请我们喝喜酒。这还不怪?公司里谁不知道他是单身。”
“行,我们知道了。”陈岭起身,“今天谢谢你。”
高个子情绪稳定了一些,摇了摇头,“大家好歹同事一场……看他死得那么惨,大家最近心情都不太好,不瞒你们说,有人说黎放是撞鬼,有人说他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年纪轻轻地就没了,总归是场遗憾。”
这些话一直盘旋在吴伟伟的脑海中,隐隐开始明白,陈岭当初说的那番话,如果能尽早阻止,许多惨剧是可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