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想起那短袖被自己穿了很多年,就浑身发麻,头脑晕乎乎的。
味儿应该很重……吧?
怪异的念头盘旋在脑海,竟然有催眠的作用,陈岭双腿夹着薄薄的被子,面颊无意识的在枕头上蹭了蹭,不知不觉间睡着过去。
一觉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陈岭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了,是赵迅昌在招呼山上做工的工人帮忙把石碑搬出去。
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又按住颈侧动了动脖子,这才进卫生间快速洗漱。
等再出来,赵迅昌已经带着工人离开小院。
“师父。”小徒弟的声音传来。
赵迅昌回头,脸上露出笑容,“哟,起来了?”
“嗯。”陈岭应了一声,加快步伐追上去,望了眼前方抬着石碑的师父,轻声说,“这是给那两个小孩儿立碑吧。”
赵迅昌背着手点点头,上山的步伐没有丝毫停歇,体力和年轻人有的一拼,“早点立上,让人坟头有名有姓。”
陈岭掏出手机来:“我给高先生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