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知道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因为借了官将之力,发力太猛,从昨天晚上起,他身上的肌肉就开始酸痛。
为了睡个好觉,躺到床上后,陈岭特意给老祖宗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不要半夜鬼爬床。
完了还不放心,又叮嘱挂在门框上的五铢钱要好好看门。
看好了,他就亲手缝一个小布包,专门用来盘铜币,让它油润光泽美美的。
寄住在五铢钱内的野鬼道行低微,魂魄淡得不能再淡,这些年它也习惯了呆在五铢钱中,那就是它离不了的蜗牛壳。
有人给自己的房子美颜,它自然高兴,当场打包票说绝对守好房门,连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
也不知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五铢钱看门看得好,这一夜当真没有被鬼压床。
陈岭下床后神清气爽,肌肉酸痛缓解不少。
他洗漱完离开房间,被外面的金灿灿的阳光晃了下眼。
被院墙阴影笼罩的石桌前,吴伟伟正摆碗筷,转头就见他陈哥站在房门口,咧嘴一笑:“陈哥起得正好,快开饭了。”
陈岭趿着拖鞋走出去,看了眼四周:“师父和江域呢?”
吴伟伟指了指江域那间阴森森的屋子:“江哥在里头看书,赵老爷子去基地了,刚刚来电话说马上到家。”
陈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江域那间屋子大门敞开,里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他径直走进去,男人果真正在看书,又是经书。
陈岭没有多问,低声说了一句:“吃饭了。”
江域颔首,合上书,没有起身的他比直立在地上让陈岭看似矮了不少,需要仰头才能看清青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