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金校长重重叹了口气,痛惜道,“现在的孩子都金贵,少根头发家长都能闹半天,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多发生几次,我这学校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金贵?”电话里传来青年一声嗤笑,金校长怔了怔,他抿紧嘴,突然就不敢说话了。
金贵也是分人的,陈岭毫不留情的戳破校长那张虚假的脸皮,“金贵指的是一小部分吧,程乐和何家俊都是校董的儿子,少胳膊少腿你这个小股东哪能担待的起?你说是吧,金校长。”
金校长脸上冷热交替,热血冲上头顶,满脸通红。
陈岭没有耐心再听他的废话,直接试探道:“驱邪的法坛设在沉舟楼,所需要的东西我让吴伟伟发给你,务必在太阳下山之前备齐。”
“沉……”金校长突然住口,语气有些怪异,“陈先生有把握吗?”
陈岭实话实话说:“百分之三十。”
金校长没想到对面会如此没有把握,“这也太低了……陈大师,这抓鬼驱邪可不是玩笑,你要是没有把握,把对方激怒了怎么办?!”
“金校长急什么。”陈岭语气轻慢,似乎并不关心能不能驱邪成功。
他捂着听筒,对吴伟伟说了句去二楼。
“怎么能不急呢!”金校长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焦急地在原地踱步,“万一,我说万一你们把那东西惹怒了,后果会更严重吧!”
陈岭不说话了,呼吸轻缓地擦过听筒。
金校长被陡然而至的沉默弄得紧张起来,试图挽救之前的失态,“陈大师,我不是在质疑你,我只是,只是……”
“金校长为什么听说我要在沉舟楼设坛后就变得紧张了?”陈岭用玩笑的口吻,“沉舟楼里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吗?”
“没,哪有什么秘密。”金校长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机,缓和几下情绪后,斟酌道,“陈大师,那东西害我学生,该是天打雷劈的恶鬼,你可千万别心慈手软。”
“我心里自有打算。”陈岭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吴伟伟跟他并排走着,“陈哥,姓金的怎么说?”
“他听说我们要在沉舟楼里设坛后,就变得紧张了。”陈岭冷笑,“刚刚还叮嘱我下手的时候狠一点。”
“这栋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忌惮的?”吴伟伟心里纳闷,仰头看向四周。
昏暗的楼道,死寂的实验室,头顶的换风机发出细微的嗡响,阴凉的温度与外面的烈日形成鲜明的对比。
“心虚才会有忌惮。”陈岭脚下一转,沿着走廊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