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怎么会无缘无故缠着另一个人,陈岭就是想学老祖宗那样,闻闻对方身上会不会有血煞气息,倘若有,那么袁太太很可能与袁永祥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我好像看见袁太太眉心浮着一点晦气,想凑近瞧仔细一点。”这话说完,陈岭便感觉拉着自己的手松开了。
他这才得以再次靠近。
可惜,什么也没闻到,除了袁太太自身的血腥味。
客厅里忽然响起敲门声,急救中心的医务人员在开门后第一时间跑进来,将袁太太小心放到了担架上,从窄小的楼道里抬了下去。
陈岭陪着袁永祥紧跟其后,刚下到底楼,就看见救护车旁围了不少人,全是看热闹的。
有人瞧见昏迷不醒的袁太太,哎哟一声,“这不是申家的申明月吗,啧啧啧,这脸是怎么了,皮都少了半块。”
“小声点!”有人呵斥说话那人。
“我又没说什么他们家的丑事,那么小声做什么。”
那声音很大,尤其是“丑事”二字,袁永祥不可能听不到。
坐上车后,他讪讪地对陈岭说:“他们说的该是申明亮,也就是我太太她弟弟。他以前是个赌鬼,还酗酒,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一次的时候他被债主抓到,险些剁手,还是我替他还了债。”
“那后来呢,他还赌吗?”陈岭问。
“不赌了,也不喝酒了。”想起自己的小舅子,袁永祥还有些欣慰,“那小子以前糊涂过一段时间,如今改邪归正,每天都老老实实在上班。”
任何东西一旦成瘾都很难戒掉,那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才行。
陈岭有些出乎意料:“看来他意志力很强。”
“的确是,刚到我公司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每天拼命的学习,有时候全公司上下都走了,他还在加班。”
从袁永祥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可以感觉到,他跟自己的小舅子关系很好。
前方的司机插了一嘴:“明亮工作认真,人也仗义,还帮我一个小忙。”
陈岭点点头:“是个好人。”
袁永祥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叹了口气:“明月,哦,就是我太太,她平时待我母亲是真的很好,你说我母亲怎么就谁都不缠,非要缠上她呢。”
陈岭手里什么证据也没有,不好说袁太太有问题,“大概是婆媳情深吧。”
袁永祥苦笑,疲惫的撑住额头,不再说话。
袁太太到了医院后,再次被推进病房,暂作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