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白皙的手已经沾了油,翠芬想赶人出去的话被吞回肚子里,“嗯,我习惯做完饭先收拾一下,免得到处都脏兮兮的。”
陈岭点点头,状似无意道:“哎,对了,村里那对新死的老夫妻家办丧事,你去帮忙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翠芬诧异。
“我之前在你身上闻到了纸钱的味道。”陈岭装出好奇的样子,低声问,“阿姨,咱们村里的水真的那么厉害?”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翠芬将头发拨弄到耳后,侧了个身,正好背对着青年。
陈岭自动屏蔽掉对方不欲多谈的态度,继续道:“我们刚到镇上的时候,先找地方吃了点早餐,无意间听见拼桌的大叔提起来的。他说咱们蓝湖村的湖水特别奇特,能帮人解脱痛苦。”
翠芬突然转身,温和的目光变得锐利:“的确有这样的事情,我丈夫应该也跟你说过这些。但是陈小兄弟,我跟我丈夫的态度不同,我不认为那是好东西。”
她一顿,声音沉重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探究太多。”
陈岭歪着头看她,一脸困惑:“村长的确跟我们说过。阿姨,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跟村长持相反的态度。”
翠芬叹了口气,低声说起了以前水里淹死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