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这话的时候,气的都快把我额前的刘海给吹起来了,演技爆表,就像是一个真的跟自己男朋友因为别的女人耳吵架一般凶烈。
就像是已经放弃了所有,又像是破罐子破摔,柳龙庭在我骂他之后,干脆向着床上躺上来半个身子,用一种我从来就没听过的颓废语气,像是讲故事似的跟我说:“不,我不想保护她,她是被我和幽君,一起谋划逼死的,她把我害的这么惨,不配活着。”
“那你配活着?”这句话从我的口中,瞬间就吐了出来,每个说别人不配活着的人,自己也不配活下去,别人活不活,他何德何能,凭什么来评判?
“我也不配活着,但是我不会死,没人能杀我,也没有人能够将我自于死地,活着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习惯,没有任何期待的习惯。”
哼,我心里泛出一阵冷笑,没有任何期待的习惯?要是真没有,他这么大的野心从何而来,只是因为好玩,就吞噬了整个三界,让三界里的生灵,为他的好玩,赔上数千万条性命吗?
“随你吧,让开,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我从床上起身,叫柳龙庭起来,他横躺在床上,挡了我穿鞋的地方了。
柳龙庭此时就像是具死尸般的,我推他也不动,喊他也不应我,只是抬着眼睛,一直都盯着某个地方看,目光呆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昨天一晚上,出去回来之后,就成了这样子,如果不是今后我还要和他相处,我压根就懒得管他,看着他这样子,看来我是有必要要查下他昨晚去了哪里,早上回来才会这么反常,不然下次又神经发作,我担待都不起。
柳龙庭挡在了床边,我干脆从他身上一跃而下,他不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出了门之后,就顺着昨天晚上柳龙庭出门的气息,顺着他的气息,看看他去了哪里。
我一路跟随,只是觉的我身边走的路也越来越熟悉,柳龙庭所去的地方,这不就是之前我跟他刚来归墟的的时候,所住的那座老院子吗?
当我再一次走近这院子的时候,曾经的种种,顿时就涌上我的心头,从前我跟着柳龙庭来的时候,我以为只要有爱情,就会有了一切,可是如今想起来,从前那些承诺,那些你侬我侬的话,全都变成了一阵阵的尖笑,围绕在我的耳边,不断的在嘲笑我那时候太傻太天真。
而再继续向着屋子里走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主屋的厅堂里,放着一具棺材,棺材后面的台上,立着一个灵牌,写着:爱妻白静之灵位。
也不知道是这爱妻两个字触动了我,还是这个灵牌触动了我,当我看着这屋里到处都是白花黑布挂着挽联的时候,我心里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忽然愤怒了起来,直接一把灵气从我的掌心聚出来,猛地向着这棺材,这灵位白花打了过去,将整个灵堂摧毁!
我还活着。
我不需要祭奠。
本书来自我活着的时候,对我百般刁难,我死了之后,何必却又这样来惺惺作态,每天打着爱我的旗号,却不让我一丝活下去的机会,即便是死了之后,他也是口口声声的说我死有余辜。这种人他凭什么来吊唁我,他有什么资格。
现在我体内的法力巨大,这座灵堂,根本就经不起我的任何折腾,三五下之后,整个灵堂瞬间一片废墟,残墙断瓦,而我就站在这废墟里,看着我身尘土迷漫,缓了好一会,我才冷静下来,只是这一冷静下来,看着我身边的尘土残墙,如果柳龙庭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该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不过这借不借口,我与柳龙庭撒过这么的谎,演过这么多的戏,难道还不能把这小小的灵堂糊弄过去?
我也没将这灵堂的事情放在心上,转身想回去找柳龙庭,直接告诉他我把灵堂毁了,不过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漆黑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一把就将我的手给拉住了。
我转头一看这个人,是幽君。
此处光明正大,幽君往周围看了一眼,将我拉进不远处的一处树林里,刚才我听见幽君跟柳龙庭禀告说那些神明已经同意归降柳龙庭,这件事情的可行度有点难以猜测,这会正好幽君就在我的面前,我就问他说:“对了,你所说的,所有牢狱里的神明同意归降了柳龙庭,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