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我在试图看穿你的伪装。”
柯函:“……”
这个神经病到底在说什么?!
沐恒一把握住了柯函的手腕,将他遮挡自己视线的手掌给缓缓地拉开,两个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汇,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对个暗号,贝叶斯。”
柯函的大脑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敏感。
在沐恒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刻,他的脑海瞬间关联浮现出了伯努利、泊松,然后是海量的公式记忆以及解题记忆。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柯函立刻反手握住了沐恒的手腕,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胃,半蹲下身,低头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恶心。
沐恒一看情况不对,他连忙凑近了,不知所措地轻拍着柯函的脊背帮他顺气。
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外套,沐恒几乎能够感觉到柯函完全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朋友?柯同学?柯函?”
柯函死死地攥着沐恒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是要硬生生地将对方的手腕骨给捏碎。
沐恒吃痛。
但是他没有抽手,因为他觉得这样被柯函握着,柯函可能会觉得稍微舒服一点。
三分钟以后,柯函才将自己脑子里全部的数学相关给清除出去。
这个时候,沐恒的手腕都被他给硬是捏出了指印。
柯函欲言又止。
他默默地松开手,有几分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不要跟我对什么暗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白痴。”
沐恒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自己是白痴的同学。
他有点凉薄的唇瓣张了张,但是始终没有想出来,柯函的这句话他应该怎么接。
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失败以后,整个人直接陷入了彻底的自暴自弃。
风吹过高大的水杉树,细密的叶子相互摩挲着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