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意达,你来分析我刚刚讲的材料。”
张意达:“……”
我做什么了?
为什么是我?
这关我什么事?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了三秒材料的题干——很好,看不懂。
因为这是一份哲学名言合集。
别想了,想也不会。
于是,张意达摇头叹息,从桌上拿起了自己的政治课本,抬起头对老师说:“老师,我不会,我的错,我没有好好学习。那我就先出去了,您继续讲课,别生气。”
全程行云流水,神态诚恳,动作自然。
他真的拿起课本往外走了。
身为张意达同桌的文清卿:“……”
嘴巴一张刚想要开口的政治老师:“……”
嗨——这倒霉孩子!
沐恒在柯函的左手边坐着,眉眼微眯,看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切,神情异常的平静,就好像已经不是活在这个教室里的人似的了。
政治老师眼睁睁地看着张意达极其自觉地往外走。
往外走……
他被噎得捂住了胸口,“嗬嗬”喘了两口气以后,才勉强恢复正常,指着即将踏出教室后门的张意达大喊道:“我让你出去了吗?张意达!你给我滚回来!”
张意达因为惯性一步迈出了门外,然后又因为政治老师的话以后退的方式,退一步回到了教室。
“老师,我……”
政治老师深深地感觉到了那种人到中年身不由己的滋味,他重新拿起课本,语气逐渐冷漠地说:“你回到你的位置坐下。”
他的眉头皱起,微微耷拉着的三角眼上扬,瞬间凝固在了沐恒的身上:“沐恒,你跟柯函出去单独辅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