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快乐的牦牛”……“我家里没你们这么多的电子玩意儿呢,我们那边信号也不好,下个雪就容易断网断电的,要不是我们地区图书馆的老师给自己儿子买了一个虚拟设备,我才上不来跟你们玩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由于楚白月的目光突然间变化了。
她看向了沐恒,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他。
沐恒:“……你想干嘛?”
楚白月:“父上!展现你父爱如山的时候到了!”
沐恒当即扶额:“我离家出走了。”
楚白月:“什么?!你居然离家出走了?!那个,我问一下哈,你们家有儿子了,那叔叔阿姨还需要女儿吗?能回收废旧彩电、洗衣机、电冰箱、人工智障的那种!”
祝明承反应过来了,他从小就跟楚白月很熟,青梅竹马开裆裤的交情,零零总总的信息混合起来,他大概也猜到了沐恒家里的背景:“其实不瞒你说,在下以后也可以多赡养两位老人的……”
不过,这也只是比较熟悉的朋友之间的调侃而已。
但是话说回来,沐恒当年翻墙把光明中学的学渣窝点给空降过去炸掉的时候,也确实做了一些别人无法知晓的事情。
比如说:捐了点钱给教育系统,表示希望对光明中学进行彻底的修缮。
如今的光明中学已经不是当年沐恒空降过去时候的“十个蹲厕九个堵,还有一个被校霸占着抽烟撩女朋友”的景象了。
而且,大概是因为沐恒带的那一届表现出色,所以,到了现在,光明中学的生源也莫名地渐渐好了起来。
这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叛逆少年六个耳钉超前卫行为艺术大师沐恒说服她跟他狼狈为奸的原因吧。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拯救世界的善念。但人们所能做的,其实也就是从简简单单地修补一扇破窗开始。
当然,这也导致在光明隔壁的天阁二中的学生天天被老师骂“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了?”“你们算个屁的聪明!”“你们是能拿国际大奖了还是能造福人类了,啊?”“连隔壁光明的学生都知道要努力读书了!你们还在这里为了一点作业跟我吵吵吵?”……反正每次布置“兴趣作业”的时候,老师总能找到新的理由切入点。
再这么散播“恐怖”下去,楚白月怀疑他们天二龙潭书院的学生都要被按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话她都已经替老师想好了——“学校给你们的自由已经可以跟大学媲美了!你们是能造两弹一星了?还是能改良水稻了?天天在这里闹着要减少固定课程,增加自由实践时间?你们是课余时间要去造宇宙飞船吗?啊!”
沐恒也知道楚白月就是随口一提,他能帮的一般都会留心帮的,不能帮的,找他也没用。
毕竟,他只是个继承人,而不是真的百亿家业拥有者。
大会圆厅里热闹非凡。
但是很少有人不会去稍微关注一下刚刚进来的那一大波玩家。
相互脸熟的几个数学联赛国家组织协会的老熟人隔空打了个照面,紧接着就各自别过脸,假装自己只是普通的玩家。
“巅峰竞赛”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已经定下名单的职业赛手进入游戏,它只规定了那些选手不能参与全球榜的排名。
而全球榜由于牵扯到明年开始的赛制活化改革、竞赛全球泛化,才禁止参赛选手上榜的。
众人全数落座。
偌大的会场顿时被强制安静了下来。
那些进入“巅峰竞赛”另有目的的玩家左顾右盼,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遗憾地承认。
他们期待看见的那两名歹毒的“阴间”玩家,并没有来。
整场游戏突然间流露出了一股索然无味的感觉。
被强制肃静了以后,所有光芒都集中到了会场中央的圆桌上,而仅有的几缕散射的微弱光亮则落在了距离先贤们最近的几位职业赛手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