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在草原上的一户牧民朋友家里借宿呢,他们很热情,听说她身体不好,还专门换了招待客人的大海碗奶酒,给她用小盏子乘马奶茶喝,说这很滋补身体,让她慢慢喝,不要呛到了。
柯函忍着酸涩感,对他妈叮嘱了几句以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人总是要长大的。
而成长总是难以避免地跟离合悲欢联系在一起。
他要学会适应。
然而,适应着适应着,柯函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想到冰箱里还放着沐恒给他提早准备的几碟“年夜饭”。
半大不小的黑猫们在房间里四处游荡,仿佛它们就是这片天地的幽灵之王。
只有“白手套”,它好像有点饿了,跑过来找到柯函,在他略显单薄纤细的脚踝上蹭过来又蹭过去,撒娇似地……“呜呜”叫。
这群猫可能彻底被它们的奶妈“五花”给带跑偏了,始终都没能像普通的猫咪一样,学会“喵喵”叫,学会高冷得像个主子,学会弓背炸毛。
“白手套”伸出有倒刺的舌头跳起来抱着柯函的膝盖下面舔了舔,柯函垂眸望了他一眼,忽然间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