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
不高兴的事情太多了,他都不知道应该要从哪里开始说。
但是回头想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必要。
好像沐恒跟柯函在一起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直播倒立洗头,而已嘛……陈鹤更自闭了。
洛可可用手背拍了拍他另外一边的脸,心说:这家伙怎么更沮丧了,看起来?
“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是沐哥脱单了还是宁威武把校花啃了?可是,我寻思着有我跟意达这条件的在你旁边,人家校花怎么也不会来找上你吧?”
陈鹤磨了磨牙。
是你沐哥啃了你柯大佬。
然后,我得要倒立直播洗头!
洛可可接收不到陈鹤带着怨念的视线,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骑着小电驴的谢老板也没多想。
他路过沐恒跟柯函的时候,还笑了一下,露出八颗大牙,笑着说到:“哎——你们这哥两好的,怎么这样儿啊?跟我家那小崽子似的。”
身为小电驴熟练骑手,谢老板天天上下班堵车习惯了,哪怕是慢得跟人家老大爷散步一个速度,他也能骑得四平八稳的,相当的有技术含量。
沐恒还特意把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亮给了班主任看,认真地解释到:“一辈子的。”
谢老板纠结了两下,还是开口调侃到:“你们这样以后真的能找到女朋友吗?”
沐恒笑了:“那就不找了呗,是游戏不好玩了?还是学习不快乐了?”
谢老板大概是受沐恒柯函上个学期期末的时候对天发誓没有在谈恋爱的影响,影响过大,以至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学生的关系还挺好”“学生时代的纯真友谊啊”“挺好的”,完全没有想到,这两家伙在他没有注意到了一个暑假里,宛如坐了火箭一般地迅速突破了正常的国际友谊,迈向了天下大同。
“不过说真的,我现在已经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谢老板感慨到,“前两天我儿子从幼儿园里出来,他跟人家同班的另外一个小姑娘手拉着手,就跟你们这么甩着,还特骄傲,雄赳赳气昂昂地带到双方家长那边都给看了一眼。诶呀,那场面——对面的家长别提有多尴尬了,结果人家小姑娘嘟着嘴说,他们这是伟大的社会主义友情,牵过手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两小屁孩还教育我们大人说,有什么问题,总归是团结力量大的。他们今天就一起做了超大的沙堡,把大家都给比下去了,还拿了小奖状,高兴得连蹦带跳的。”
沐恒笑眯眯地看着谢老板说话。
柯函被他拉着手,不怎么敢出声,耳朵还是红红的,就一直都没有消下去。
谢老板:“真的,大概还是我们成年人脑子里的废料太多了。”
沐恒好像是想起了上个学期自己跟柯函被分别拉去谈话的场景,他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认可道:“确实是很多的废料。”
谢老板:“……”
这小兔崽子咋还打蛇随棍上呢?!
“你要点脸得了啊。”
沐恒:“我一直都很要脸。”
张意达听着他们闲聊,觉得有趣,他也凑了上来,插嘴到:“老师,男女之间还是有纯友谊的,比如说我跟文副班,我们就是真的很纯洁的革命友谊,你别误会了。”
谢老板不干了:“这是我误不误会的事情吗?”
张意达:“说真的,要是文清卿在上课时候喝了一大口水,腮帮子鼓鼓的,我也手痒地想要去戳一下。这跟早恋真没关系,这就是人类好奇的本能。”
文清卿当即踹了一脚他的屁股。
“你这叫好奇吗?你这叫作死!”
宁威武:“我作神还是我作神,够作。”
谢老板看着这群小朋友说得越来越离谱,他干脆就不说了,骑着小电驴加速,超过了沐恒跟柯函,往私房菜的方向骑了过去。
“哎,你们走着嗷,我现在去把车停一停,馆子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