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夸夸,他该不高兴了,没得发脾气难哄”苏北打趣道
都来在招摇山见过雄姿矫健的异兽飞禽,颇为艳羡,但看着自己日渐富态的身子,莫说翱翔九天,飞起来都够呛
都来自闭了好几日,亏得苏北追着哄,说他如今还在长身子,待年纪长些,定比那些异兽飞禽神俊,才打消他节食的念头。
他这莫名其妙的臭美,不知道是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多半随的是他爹,自己不大修边幅,随性的很。
除此之外,都来还颇有点小脾气,旁人若夸自己把他养的好,他能自动翻译成你说他胖,人小气性却大,这下没发作多半是跟太一不大熟的缘故,换成红云,估摸已经下脸子了,脸皮能挂一打啤酒。
太一难得夸一回旁人,没想到力气全使在马蹄上,他自己同样疑惑,在此之前,他从未费力讨好过别人,即便与旁的准圣约战都没如此手足无措过,或许只是单纯想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初见苏北,对视那一瞬,他颇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但搜刮脑海里的记忆,只字片语都未有所提,若不是先天神邸生而天慧,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熟悉之人,不可能没有半点印象,太一还以为二人是知音深交之辈呢。
他挺喜欢叫那个都来的孩子,见着亲切,遂而话出口前,前所未有要过心好几遍。
“在下言辞不当,特向小道友致歉”他同个小孩玩笑都如此正经儿,活似块古板教书先生,说话间他连赔礼都准备好了,是只造型古朴的小钟,他说:“小玩意儿,当是赔礼”
钟上的花鸟鱼虫,日月星辰交替,苏北扫过一眼险些呼吸骤停--他虽对洪荒法器不明,但对后世各种仙侠剧,屡次翻拍描述过无数次的东皇钟,早就如雷贯耳。
太一送给都来的钟,与与流传的描述如出一辙,他突然想呐喊,兄弟哄孩子而已没必要玩那么大吧!
再说送钟总有点忌讳,虽然洪荒不一定有这说法。
他战战兢兢的问:“这是……”
太一明白苏北是误会了,解释道:“苏道友莫多想,此物乃是我炼器之余的即兴小玩意儿,并非是真的东皇钟,两者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论品阶,这只仿钟威能勉强能挤进后头灵宝,不过是消耗品,里头仅有三道封印,有准圣三次功效。
“若能以太阳真火为引,威能会胜过里头的红莲业火,都来用以做护体灵宝,确是颇为合适”
但太阳真火唯有金乌一族能掌控,此话他不过是习惯脱口而出,并不知提醒了他身前的奶娃娃。
东皇钟乃是他的伴生灵宝,先天认主,与自己神魂相容,便是自己想送亦是不能。
苏北虚惊一场,既是仿品收下亦无妨,大致是自己今日收的礼太多,让他颇有些为难,来而不往非礼也,索性他也回一次礼。
从乾坤袖中取出面旗。
“礼轻情意重,这面青天白日旗是取夔牛毛皮为旗面,扶桑神木枝丫为旗杆,迎风能化云雷,有震慑群妖之用,虽说威能有限,胜在寓头好”
自古占山为王或是开宗立派都以立旗为先,唯有祭出青天白日旗,宗派名号才能打得响亮,太一二人要创立天庭,自然旗号要响当当,才能呼应普天群妖。
苏北胡编乱造时不忘给都来使眼色,心里怀有歉意--孩子,你娘不是故意要把你遛鸟赶凶兽的玩具送人的。
实在是,拿人手短,他自然练不出后天灵宝那些威能强悍的法器,折些树枝、扯块毛皮,做点小玩意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他之所以送逼格很高的“青天白日旗”,真的只图寓意好,帝俊此次来寻鸿钧多半是询问妖族今后的出路,作为天地间的金乌神鸟,本就有能震慑群妖,龙凤麒麟三族元气大伤,说起来有本事带领群妖的,便要属他兄弟二人。
可若想号令群妖,需得师出有名,迈出的第一步,自然是立旗口号,他这是在给太一指点迷津呢。
果不其然,太一神色微变,震惊于苏北竟知他兄长有开宗立派之心,潦草的旗面完全不影响它的用意:“此礼,兄长与我都极为喜爱,苏道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