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一张脸强装镇定:“你要杀本座灭口?”
“太一,我贵为天庭妖师,你如此行事待我,来日重回天庭,我必定想妖皇阐明,参你一本”
耳畔鲲鹏的咒骂不断,太阳真火已然烧至他的躯体,他自己五行属水,调动的海水却远不是太阳真火的对手,因而只能眼睁睁忍受躯体灼烧,却没法子脱身。
苏北记起鲲鹏与太一同属于天庭,此番他为自己出头整治鲲鹏,届时鲲鹏朝帝俊告状,太一岂不是为难?
“太一,莫不然还是将鲲鹏放出来吧”苏北皱眉道:“些许冤仇,还是由着我自己来解决”
如此烤着自然不是长久的法子,他能给冥河扣帽子,但对付鲲鹏却想自己亲自动手。
一是忌讳太一插手,闹出后续不好看;二则,他打冥河有可能打不过,打鲲鹏却是十拿九稳。
柿子要找软的捏,这道理亘古不变。
苏北软着说两句,他能察觉对方在顾忌自己,脸色不由得更冷,到底没拒绝苏北的好意。
伸手一招,那些太阳真火顿时如倦鸟归林,源源不断在他掌中聚拢,归成团赤橙色的火球,紧跟着露出里头模样狼狈的鲲鹏。
鲲鹏衣裳褴褛、焦痕遍布的身体摇摇欲坠,强咬着牙在原地站立.
苏北笑眯眯道:“你偷袭欺骗我师弟的感情,这笔账咱们眼下有功夫,正好合在一起算算”
甫然脱困的鲲鹏,一口恶语卡在嘴边:......
我骗你大爷的感情!!
苏北不就仗着有太一撑腰狐假虎威吗?大家都是准圣,即便没有先天灵宝,自己也不见得弱多少,得想法子不让太一插手,自己方才已经领会到,圣人之下第一人的修为,绝非空口白话。
“即是为你师弟报私仇,咱们两相恩怨各自算,牵扯旁人进来有失公道”
太一闻言,眉头一簇,似有话在嘴边,嘴角牵动却未发出声。
“正有此意”苏北红绣球一展,划破天际兜头砸了过去,
怪别说鲲鹏现下的狼狈样,自己颇有种占便宜的赶脚,寻常正人君子还要礼让一二,苏北自己承认不是君子,虐人者人衡虐之,亏也不能回回都他吃啊。
苏北与鲲鹏各自了解私仇,场上剩下的冥河,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后脊梁止不住泛起一层寒毛。
太一没有将此前困住鲲鹏的团真火熄灭,而是缓缓将视线转至在旁的冥河身上,火球渐长化成烈阳圆盘,他淡淡道:“冥河,咱们也把账算一算”
胆提到嗓子眼准备跑路的冥河:......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跟他有账可以算?
冥河掌心沁出汗,声势上还不忘硬气一把:“太一,你这是要与我动手?别仗着你自封的名头,旁人畏惧你我可不怕,即是你挑衅在前,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太一自始至终看着如同看跳梁小丑般,冥河心下虽惧,但更多的是气,他在血河之内称王称霸数千万年,从没人敢如此轻视自己,遂而怒火中烧,怒气蒙蔽了清醒。
他立下祭出十二品红莲,团团将太一围住成火圈,业力所化的红莲火化作火焰长蛇,血盆大口朝着脖颈扑来。
翻涌的业力足以将寻常大罗金仙拖至无边炼狱,从而孽力缠身,不得好死。
太一在其中岿然不动,火蛇临近身周时忽地立起一层屏障,严丝合缝地将业力阻隔在外。
火球在他手里,这会儿功夫被捏成只三足金乌模样,瞧着神骏非凡,辗转间在他掌中乾坤间翱翔明唳,远观便能察觉其中所带的深厚戾气。
“去好好玩吧”他的话轻飘飘的,似在交代些许不足道也的小事,说的异常轻巧,冥河听的一清二楚,登时被太一的狂妄气歪了心肝脾肺。
他冷笑道,一会儿孽力缠身,即便是诸天圣人也得头疼。
谁知接下来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只见那只真火所化的金乌迎风见长,飞出掌中乾坤,在红莲火海里兴风作浪,愣是将红莲业火所化的火蛇当做吃食,血口喷张,不带犹豫的吞食入腹,顺利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