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似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苏北有种盒子里的东西要送给自己的赶脚:......
有时候他宁愿自己的预感别那么准,盒子里的东西用脚指头想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真要是送给他,也不会有什么喜,只剩下惊了。他没法动弹不能出手阻止,只能提着一口气,看太一开礼盒。
只见里头躺着块纯白色的绒布,上头摆放着套整齐的衣物,瞧得出来是太一身上穿的同款,颜色略有不同,西服是滚边金纹的阙蓝色,掺着点青灰,按照比例缩成他娃娃身的尺码。
西装在他手里辗转翻面,他的指骨修长冷白,摆弄送自己的衣服,苏北没来由的有一种莫名的羞耻。
只是,没等他羞耻明白,就见太一从办公抽屉里取出面铜镜,立在桌前,要给手里的瓷娃娃穿戴衣物。镜者,能正衣冠,苏北差点当场被正走。
镜子里,瓷娃娃不过巴掌大,模样小巧玲珑,瓷白若雪,说不出的可爱。但苏北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评论,因为当看到同自己模样一般的娃娃,光、溜|溜的毫无遮拦出现在镜子前,跟前还有个男人在摆布□□,自己亲眼看着那只手,越过了礼盒,拿起胖次......
似乎也是感同身受到苏北的羞耻,这回调动修为不再毫无波澜,羞耻冲到极点激发出来的力量,登时在瓷娃娃身上遍布出丝丝密不透风的蛛网。
而后,苏北当着太一的面自爆了。
瓷娃娃就地碎成残片,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苏北还看到太一捏着衣物的动静不变,但脸上却朝着那堆碎瓷片在笑。
呸!大尾巴狼,他真的知道瓷娃娃的自己,
苏北骤然惊醒,额角细细密密的冒着汗,空洞的眼神恍惚片刻后才有了焦点,帷幔香炉,窗户朝外开着,透过能看见外头精巧小院,间或几名扎着葫芦头的道童打门外经过。
他这是又回来了?
咿呀一声,门被从外头推开,太一打了铜盆热水进来,见着床上睡着的人醒来,他眼尾一挑道:“醒了?我打了热水,你且先洗漱吧”
苏北:......
看着对方云淡风轻的脸色,苏北不由得怀疑刚刚那个格外真实的经历真的是场梦?
“好”他纵然有些别扭,但总不能披头散发,有疑惑等收拾整齐再问也不迟。
“你且在里里头换衣物,我在外头候着”太一说完,不等人回应顾自出了门,细心的替掩好门。
这才是他认识的太一,那张正儿八经的脸,怎么会给光屁股蛋的自己穿衣服?
若只是个梦,那也未免太奇怪,难不成自己单身太久糊涂魔怔了?
苏北在里屋胡天黑地的乱想,全然不知守在外头的太一,耳后根通红,手指忍不住蜷缩成拳,脑海里却是苏北方才初醒时羞煞的模样,昨日一夜,他随着又记起一些零碎记忆,与之还有的,是场没有意识的梦。
换洗没有花费太多时辰,他本想套套话证实自己的猜想,但看着对方不变的俊脸,他又有些难以启齿,直至在观中用完早膳,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也没寻到机会提及。
“得空,可来天庭走走”太一临别前道:“十金乌都挺想你的”
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尚且是只蒙昧期的鸟儿,除开亲娘外哪能认得旁人。
“好,得空我便去”苏北笑着应下,没再闲话,架起云便离开。
直至身影瞧不见,太一才收回视线,折返回天庭。
回宫殿时,有一小妖守在外头,见他回来,忙伏地拜道:“东皇陛下,您可算回来了,妖皇陛下有旨传您速速前去凌霄宝殿,有要事商议”
太一脚步顿了顿,约莫是猜出所谓何事:“你先去回禀兄长,容我换身衣物便去”
“喏”小妖弓着身子应道,而后急忙回凌霄殿通传。
太一嘴角显出不屑,想不到堂堂妖师,自己龌蹉卑鄙偷盗机缘不成,反倒先学会告状,委实上不得台面,他得规劝兄长一二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跟我读,剧情没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