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很累。
轲糯垂眸看书,还是没能抵过疲意,眼皮一耷一耷的,竟就着现在的姿势,脑袋一歪,沉沉睡过去。
被捧着的书落在被褥上面,惊醒了睡眠极浅的塔塔。
塔塔疑惑地“咕”了声。
它探起脑袋,发出轻微的叫声。
沉沉的夜。
小兔子和他的主人陷入睡眠。
就在如此静谧的时候,窗棂忽然被一阵迅疾的风推开,塔塔警觉地再次从梦中惊醒,红红圆圆的眼睛直盯着大开的窗户。
“咕?”
塔塔声音刚落下,就急忙蹦到窗户边,试图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它看到了一辆装备精良的悬浮车,正停在窗口。
无垠的夜色里,悬浮车的车门缓缓打开,塔塔眼睛瞪大,惊得竖起耳朵,似乎看到有什么人准备从窗户进来,紧张地狂叫。
塔塔的声音天生低微,轲糯累得很,睡得也沉,根本没有听到它的预警。
连叫几声都没反应,眼看悬浮车里的人就要过来,塔塔见状,赶紧蹦跶着朝轲糯的床飞奔。
它已经想好了,冲过去就抬起鼓鼓的肉垫,在糯糯脸上狂踩,肯定得醒。
只是塔塔想得美,事实却悲催。
它小小软软的身体像团棉花,飞奔着脚丫子,才刚开始蹦,就被人活活制住不能动弹。
夜幕低垂,踩着军靴的男人嗤笑一声,抓起塔塔的颈部后皮,把它拎起来。
小兔子立马反抗,两腿乱蹬。
西里·威尔森眉头蹙起来,眯起眼睛瞧它,声音懒散:“想告状?”塔塔听到西里的声音,短腿可劲蹦跶。